(我不是没有发现。)
黑子觉得自己像被人狠揍了一顿,头晕目眩外加耳鸣的同时浑身上下都痛的像是骨头被一节一节的拆开,之后又一节一节的被人粗鲁的组合起来。
(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对苍崎同学说“喜欢”?)
许许多多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黑子不是没有机会弄清霜月隐藏的事实。况且霜月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黑子之所以会被霜月瞒住仅仅是因为黑子没有“想知道”的意愿。
复杂的情绪在眼眸中转瞬而逝,巽护士长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她才道:“按照医院的规定,一般情况下我们是无法向病人亲属之外的人透露病人病情的具体信息的。”
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巽护士长的意思,黑子静静地听着巽护士长把话说下去。
“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黑子同学你能劝苍崎同学入院。”
“我知道了。”
答应了巽护士长的黑子很快回到了霜月所在的单人病房。这次他好好的关上了病房的门,还顺手锁上了房门。
“苍崎同学,”
初夏的微热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窗外传来了细碎的虫鸣。从霜月床边的看护椅旁走过,来到病床前的黑子这一次不想顺其自然。
“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强迫也好,令人为难也罢,黑子想知道霜月的事情。无论霜月原本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他。
比起因为多管闲事而被讨厌、被疏远,黑子更加无法忍受自己对霜月的一无所知以及霜月将自己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