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种东西,)
在霜月的背上留下一连串湿热的吻,黄濑含住霜月的肩头,加重了啃咬的力度。)
(比起现在储存在我身体里的东西……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呢。)
『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我?』
被医生告知篮球寿命已尽的那天,黄濑的心中悄悄地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像是讽刺一般,黄濑追逐着、并且确实已经追上了的那个男人又一次把黄濑远远地甩到了身后。而这次,黄濑终其一生都不会再有追上他的机会。
每次在电视上看到青峰在美国的活跃,黄濑的内心就无法抑止的涌出一种自我嫌恶。这种伴随着轻微恶心感的自我嫌恶正是唯一能阻止黄濑对青峰产生杀意的东西。
(我知道这和小青峰没有关系。)
可黄濑的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冷冷地说着:“如果不是为了追逐那个人、超越那个人,你又怎么可能勉强自己到这种程度?”
(这只是无能的败家之犬强词夺理的责任转嫁。)
憎恨。
憎恨着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的青峰。
憎恨着不爱自己却纵容着自己的霜月。
憎恨着不惜用上卑鄙手段也要丑陋又难堪的做困兽斗的自己。
憎恨无比。
想让追不上的青峰消失。
想让得不到的霜月消失。
想让狼狈的自己消失。
双倍的喜欢。
双倍的爱。
双倍的憎恶。
(不,或许不是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