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圆球被对方的选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刺眼的阳光让山本有一瞬的恍惚。但在这一瞬后,山本马上反应过来这会是一个触身球。被触身球打到多半会很痛,但下意识的想要有所动作、避开这个触身球的山本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白色的圆球带着一股巨力重击在了摆出挥棒姿势的山本的肩胛骨上。

喀嚓——

那在一个刹那,山本仿佛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的骨头发出了惨烈的碎裂声。也就是在那一刹那,山本明白了什么。

(前辈——)为什么前辈会突然找到自己,为什么他会突兀的拍自己的肩膀,为什么自己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

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山本整个人往后倒去。脑袋里走马灯一般回放着记忆画面的山本依稀想着决赛队伍里的这个投手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选手,那个故意的触身球重量也比普通的棒球重得多的多。

回收完最后一个爆炸物,满身大汗的铃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听到了乱作一团的呼喊声。

在那像是耳鸣一般的噪音中,铃奈分辨出了山本受伤的消息,也明白了自己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双重陷阱。

——布置了这个局的人从一开始就已做好了两手准备,不,应该是两手以上的准备。然而无论是哪一边的计划成功,铃奈都会被他“将军”。布置这个局的人根本没有给铃奈一点、半点翻盘的机会。

“哼~哼~哼~”

拿起一个放到嘴里,白兰饶有兴致的欣赏着铃奈的表情。

“宁肯把自己变成不吉的黑鸟也挣扎着想要守护自己根本守护不了的东西,哼哼哼……”

“真是让人愉快的小鸟啊。”

意识有些模糊的被人用担架抬出了球场,被送往等待在场外的救护车上的山本看到了被淹没在人群之中,一身黑色燕尾西服的铃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