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夕暮透过窗帘的缝隙映入了室内。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还差一点点就烧完了的蜡烛,铃奈不想去管自己烹调的大餐是不是凉透了,也不想去管振动了数次,大概是有短信来了的携带电话。

会来吗?不会来吗?不想问自己如此愚蠢的问题,铃奈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不想去想原因,不想知道理由,不想继续猜疑,铃奈只是等。

小腹隐隐作痛,腰酸无力的铃奈就一直这样坐着,不动但也不睡着。寒气一丝一丝的渗入身体之中。木然的睁着眼睛,感觉着窗外的光线变化,一直凝视着蜡烛燃烧的铃奈直到看的眼睛发花也还是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就连蜡烛燃烧到最后熄灭,铃奈也似一尊蜡像般没动过半点。

手脚冰凉,头晕目眩,耳鸣不止。连思考机能都快停摆了的铃奈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越来越痛。但等到铃奈察觉到有黏腻的东西从自己□渗透出来的时候,铃奈已经没有站起来去处理这些东西的力气了。

(啊……血、出来了……)

(新买的洋装,隼人还没有看过。)

像出血的人不是自己一样,铃奈漠然的想着。

(脏掉了。)

无论是衣裙还是内心。脏掉的东西,铃奈都不想要。

(我真是……)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试探一般的行为呢?

故意在暗处推波助澜,让引蛇出洞的计划在结婚纪念日进行。早就猜想到南部的家族联合有可能会做出怎样反应的铃奈当然也知道狱寺有可能会为了助纲吉一臂之力而不回来过结婚纪念日。

(愚蠢啊。)

心悸,心痛。铃奈坚信这是由于出血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