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是没法和昭娖那样,亲自拿个木球和儿女嬉戏。亲自教了伯姬几个字,可惜伯姬年纪小,对这个兴趣不大,教了几遍之后伯姬都打起了哈欠。然后干脆窝在父亲的怀里沉沉睡去。

昭娖见状,就叫两个乳母抱了伯姬和辟疆到房里休息。辟疆和伯姬闹了那么一阵也累了。

等到儿女们都被抱下去,屏退了室内侍立的侍女。也真的只有张良和昭娖两人了。

张良看着昭娖,嘴角噙着一丝浅笑。昭娖眼角瞟见他,不禁也噗嗤笑出来。她膝行到他身后,手臂环住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方才伯姬还在和辟疆争呢,也不知道这性子到底像谁!”

说罢,手环紧了他脖颈下的衣襟处。

“我幼时可不这样。”张良转过头去,望着昭娖说道。黝黑的眼里还闪烁着几丝的笑意。

“我也不这样。”昭娖一听他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原本抵在他肩膀上的下巴一下子离开。

话说完又觉得话里有几分孩子气,昭娖想着把怀上他肩膀的手抽离开,又被张良一把按住。

“伯姬这性子也挺好,”张良一手按住昭娖的手说道,“太过柔和,也容易招来轻视。辟疆身为兄长应当忍让稍许。”

昭娖听他话里都是偏袒小女儿的意思,不禁笑倒在他身上。但笑过一回首,望见他眼角细细的纹路。

她突然想起,怀里的这个男人其实也青春不再了。

昭娖低下头来,将脸颊埋进他脖颈处的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