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历史盲的昭娖不知道,‘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乃是出自宋初。比眼下还晚了一千多年呢。
张良手从宽大的袖中探出覆上她袖下的手上。
“阿娖想的很好,但是眼下汉王还用的上他们,先将项籍这只猛虎击倒,大王又怎么不舍得那些封地。”
昭娖那只被他覆住的手一翻握住他的手掌,笑了起来“这是自然,眼下可不是吝啬的时候。许给他们好处除掉劲敌,还是赚了呢。舍得,有舍才有得。”
张良看着昭娖脸颊上尚未散去的红晕,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他另外一手也伸出去落在昭娖的手腕上,然后顺着手臂一路抚摸到她的肩胛处。昭娖转过头去,对他的轻薄抱着放任态度。
张良正想去轻薄一下她的脸颊,突然在榻上睡得香甜的不疑转醒,转着脑袋找人。见着母亲就坐在身边,立刻张开嘴哭要抱。
原本旖旎的气氛被孩子的啼哭给破坏的一干二净。昭娖也顾不得和张良你侬我侬,赶紧去抱儿子。
小孩子也果然不记仇,睡了一觉也不记得母亲把自己丢在榻上不管的事了。撒娇啼哭两声,在母亲柔软的怀里蹭蹭,感觉安全之后就试着在昭娖的大腿上站起来。一双小胖手扶着母亲的肩膀踩在大腿上站着。
“不疑已经能站起来了?”张良见着儿子抬起一张小圆脸望着他稀奇道。
“早能了。”昭娖手抱住儿子,免得他腿力不够摔下去,“前几天让阿姆抱着腰,跑的快呢。”
这几日张良在幕府中和刘邦议事,回来的时候不疑已经睡下了。自然也不怎么知道儿子的近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