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拖着孩子的头抱着走几步。乳母看着他那种姿势就觉得不好,赶紧说道“君侯手拖着大子的头!”

一旁的侍女苦着脸,赶忙小步跑到张良周围准备着随时抢救。

张良看着怀中的婴儿心里生出一股做父亲的自豪,但是怀里的儿子却没给他半点面子,小嘴张着哇哇大哭,丝毫不认父亲不说而且送给他一份大礼:一股水流沿着张良礼服的袍袖顺流而下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乳母见状赶紧上前来将孩子抱了过去,“大子看来是要更衣,奴女告退。”说罢,抱着孩子面对着张良小步就退到那边为新生儿准备的屏风后去。

张良低头看着袍袖上暗色的水迹听着屏风后面婴儿的哼哼唧唧声,顿时间哭笑不得。

昭娖经过刚才那一幕,脸差点白掉。但是看着儿子毫不客气的给张良“洗”了一次衣服又忍不住发笑。

“你抱着他不舒服,下次好好练练,兴许就喜欢你了。”昭娖将浮上来的笑容忍下去说道。

张良垂着沾着儿子“杰作”的袍袖,抬头望着妻子笑的有几分无奈。

这满腔的谋算到了新出生的儿子面前,竟然是半点也做不得数了。

张良走回榻边,坐在昭娖身边,伸手拉住昭娖的手,“生大郎之时,苦了你了。”生产的时候张良在产房外,产妇撕心裂肺的叫疼他能听到。

昭娖垂下头来,嘴角挑起些许的弧度。“你知道不易就好。”说罢,又叫侍女拿来衣服给张良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