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有何吩咐?”御者问道。
“先不归家,去成信侯处。”昭娖在车上说道。
眼下风气开放,女子可以去男子门上拜访。所以御者没有觉得任何奇怪,点了点头吆喝着让马儿改道。
张良此时并不在家,昭娖刚打算转身走,里头的家臣立刻留住昭娖,“君侯现在虽然还在大王那里,娇娇可以进府等候,臣立即派人通知君侯。”
昭娖原来半边身子都要转过去了,听到家臣这么一说,又回来。
她点了点头,“善。”
侍者快步趋走在前为昭娖带路。昭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张良的居所。张良的居所十分简朴,侍者并没有将昭娖引向见客的正厅而是张良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房间里简简单单的放置着一张折榻,折塌之旁是一张案,案上堆着一些竹简还有帛书。四周静悄悄的,昭娖转身一看室内竟然没有侍候的人,香炉之上轻烟袅袅给空荡主人未归的室内添上一抹雅致。
和在下邳的时候相比,张良的风格越发简约了。似乎根本不打算在一个地方长留,如此简单的摆设似乎下一刻他就能毫不在意挥袖而去。
想到此,昭娖忍不住苦笑一声。当年她不就是如此么?他当年意思就是放她而去,伺候嫁人也好怎么样也好,与他再无干系。
没想到四年后,他倒是又回来甚至亲自猎雁求娶。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是嫌她不够难堪,非得在这把火上浇油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