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谋取韩国的土地,可以。当时也不要做得如此明目张胆授人以柄。
“谋求韩国,只需韩王一人便可,关韩申徒何事?”昭娖手心里现在满满的都是湿腻。“如今韩王君臣皆被掳至西楚,大王乃诸侯王之首。此等作为会让诸侯寒心啊。”
她明白项羽抓了韩国君臣,最根本还是想要韩国的土地。可是让韩王将土地奉上求得一条命,这种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阿籍那里自有我去周旋,”项伯似乎想起什么面上便有些似笑非笑,“那范增老儿还真将自己当做了阿籍的亚父,竟然与我争持。”
范增在项伯眼里是兄长留下的谋士,除此之外,范增倚老卖老的样子让项伯看得颇为窝火。再加上两人的政见不同,难免有些针锋相对。
“你莫要忧心,虽然眼下还不能说动阿籍将韩王和子房放回。但保住眼下平安是可行的。”项伯想了想道。
昭娖心中一下子松开大半,她面上笑容浮现出来,拱手向项伯拜道。
项伯伸手抚了一把长髯笑道,“你这孺子已经是安陵君,既然是君就该有君的威仪,像方才那般不可再有了。”
昭娖如今心头一块大石已经卸去,还有什么应不得的?
她立刻拱手道“左尹所言甚是,此事下不为例。”
步出左尹府邸的时候,昭娖全身都觉得舒畅了。
坐在车舆上,昭娖只觉得从内到外都轻松了又觉得好笑,她刚刚才想起来,要是这次的张良真的死了,还有以后的“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直到方才,她才想起自己那般根本就是白担心了。
车轮辗压在路上发出转动声响。这时对面一辆马车迎面行来,马车中人见着对面而来马车中的人不由的一笑。
此时他们两人所乘的马车都是四面空空,想要瞧见车上人的容貌根本就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