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温和一笑,宽袖一掩,羽觞贴在唇上,仰头见酒液已经流入口中。放下宽袖,他面容上笑意温润如玉,只是口中的酒不复醇美,心下甚至有稍许的急躁和压制的担心,还夹带着隐隐的怒意。

作者有话要说:见面了。

111相请

宴席间觥筹交错,刘邦方才的那一番痛哭将诸侯和项羽的敌意消解了大半。此时他也是频频向项羽敬酒。

昭娖看见范增袖中露出一块玉玦,忽然明白这是范增让项籍动手杀刘邦的信号。这时项伯端起一觞的酒转身向项籍。项伯是项籍的长辈,这酒他也没有多少底气受的,赶紧避过身去,这一避过正好和范增手中的玉玦。

范增见项籍竟然只顾着和项伯喝酒,没有看向他这边,心下隐隐约约就有些怒意。老人家年纪大了脾气就有些执拗。大众广庭之下也不便发火,只有暂且按压下心中升起的怒意,等着项籍回过身来,立刻举起手中的玉玦。项籍望见范增手中的玉玦,想起方才他和刘邦在方才已经何解,此时再动手出尔反尔说不过去。只当做没看见扭过头去。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无视后,范增原本就忍耐不住的脾气终于按压不住。他借故起身到帐外,召来项庄。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了。

昭娖看着项伯拔剑和项庄这个后生斗在一处,让项庄无处下手。昭娖透过两人舞剑的空隙看见张良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手中的羽觞已经放回面前的几案上。双眸望着项伯和项庄的纠缠,那神情似乎真的很欣赏两人的技击。

装吧,你就可劲的装!

昭娖看着他白皙的面容上的笑容不无恶意的想。恐怕张良这会看上去是欣赏项伯和项庄的剑术,心里急得恨不得飞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