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马让我告知鲁公,沛公意欲做关中王,使子婴为相,秦宫中珍宝皆为其占矣。”

“甚!”项籍顿时怒气冲天,使者的那一番话正中他心底的担忧,突然他呵呵的笑起来“原来这般!拒我等入关,好让他做关中王,这般打算当真是妙!”

他来回急躁走了几回“传我军令,明日旦日飨士卒,击沛公军!”

此言一出,帐中将领全部响应。

项伯万万没想到正在争执的重要当口上,刘邦自己军中出了个叛徒。他转头看着幕府中一众喊打的将领,到了嘴边的话语也吞了下去。

范增也知晓乘热打铁,走过去连连说刘邦在关中行事和在关东大不一样,甚至还把楚人巫师观气的那一套给摆出来了。说刘邦头上有五彩的云气为天子之气,不可错失良机。

就这样,攻打刘邦的事情就这么一锤子定音。

夜晚,昭娖没有入营安歇,而是徘徊于出营的小道上,秦地连绵不断的山脉朝远处延伸而去,山上的大树在深冬的夜色中越发显得格外鬼魅。

昭娖的等待没有白费,一阵马蹄声传来。昭娖抬眼正好望见一身黑色斗篷打扮的项伯。项伯万万没料到前面有人,一惊之下拉住马缰呵斥马儿停下来。

当他看着前方的人是昭娖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孺子快快让开,我去将子房带离刘季军中。”项伯知晓以前昭娖和张良交往过深赶紧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