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赵成见兄长发怒呵斥赶紧应下。他刚应下突然又想起什么开口道,“可是司马欣还是一直都在司马门怎么办?”

“那就是他自己自寻死路!”赵高返身从室内黑底赤纹的兰锜上拿下长剑,唰的一声拔开,狞笑几声。

司马欣也不是蠢货,在司马门外等至第三日还是不能觐见皇帝时,终于察觉出恐怕又是赵高搞鬼,赶紧抄小路逃出咸阳。

夜色下,小路两旁的树丛茂盛参天,司马欣心中悲愤难以自抑:奸臣当政,君主昏聩不堪。老秦人六世的基业难道当真要毁了吗?

司马欣顾不得休憩,一路狂奔赶紧赶回棘原大营。

才入中军大帐,他单腿跪在地上,眼泪纵横“臣有负将军所托!臣在咸阳于司马门外三日,未曾见陛下一面!”

章邯本来见他一个人进幕府,没有朝廷来的使者就心知不妙,待到司马欣单腿跪在地上诉说起在咸阳的遭遇,即使心中已经有准备还是如遭雷击一般呆愣在那里。

“如今咸阳内赵高权势冲天,满朝文武只知赵高。如果侥幸胜了,恐怕赵高也会嫉恨于我们,如果一败,更是难逃一死。何去何从,请将军定夺!”

司马欣不怕死,可是要死也是要为足矣托付性命身家的君主而死。可是现在咸阳宫里的又是个什么鸟物!二世胡亥只知道吃喝玩乐屠戮宗室大臣,赵高玩弄权术,如果是始皇帝时的大秦司马欣万死不辞!可是为现在的大秦尽忠无论胜败都是个死!

这样的君王还值得托付性命吗!

在司马门外的三日让司马欣寒透了心,他虎目含泪几乎带了一种断绝的坚决。

章邯怔怔的看着跪着的司马欣,嘴唇颤抖着,面上露出巨大的痛苦。棘原大营本来就处在被诸侯联军围困,维持到今日已经不易。楚军送来不加封泥的劝降书更是让他日夜担心不已,如今司马欣送来的消息更是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