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军势力正盛,内乱……不妥不妥。”昭娖摇摇头,就算要争也要在楚国还存在的情况下。老窝都被人端了还争个什么。

“我估计到时楚王会另派大将在军中,我们在彭城逗留不久。势必出兵迎击秦军。若是在军中将那位……”昭娖五指并起来轻轻在凭几上做了一个斩落的动作。

“如此……”军中斩杀大将夺权是大事,虞子期也不禁沉吟起来。 不过很快其中关节他自己也想通。如果是楚王另外派来的大将,若是个能下手服人的将领就会有些棘手。但短暂时间内他必定不能在江东嫡系军中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来。若是抓住时机除去,再用适当的借口……

如此一想,他自个一个冷颤。如此行事倒是与他平日受到的行事光明正大极其相左。他不禁看向昭娖,发现她面上没有一丝谋害于人的不安。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昭娖手臂支在扶几上撑着脑袋,那副模样很有几分闲适,没有半点觉得自己这个办法阴损,反而有几分理直气壮“到时大势已定,大王只能徒唤奈何了。”

没有军权的君主如同没有爪子牙齿的老虎,再呲牙也不过是一只猫。

“可是这借口……”虞子期面上的表情僵硬起来,虽然这法子不失为一种办法,但心中难以认为是正道。

“这还不易。”昭娖笑道,“一点点小事放大了说就是。好色,克扣粮饷,里通外敌。多得是。下面的士卒见不着大将,也不知他心中想什么,但士卒们对长安侯却是极为熟稔的。这里头更细的法子就要靠亚父了。”

真想找一个人的错处,那么他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等着人戳。人一死想怎么泼脏水就怎么泼,死人是没法开口给自己辩护的。

眼下大军被楚怀王合并,军队之中派系林立,昭娖估摸着楚怀王派来统率大军的肯定不是任何派系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