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紧拉着缰绳,短靿靴轻轻朝马肚子上一拍,催促马儿调整方向跟上大队伍。君子六艺中有御,御即御术。昭娖御术不差,对马的习性也能摸准一些。因此她和胯下的马配合起来也并没多少太大的难度。

“快!”龙且嘶哑的吼叫声众多马蹄的奔腾声中显得格外渺小,昭娖都要为他的嗓子同情一把。这实是不一般的体力活儿。

训练借宿昭娖拉住缰绳,跳下马来。骑兵们也各自下马休息。龙且跳下马从腰间取下水囊扭开盖子刚要朝嘴里倒结果发现水囊里竟然一滴水都倒不出来了。嗓子因为刚刚一个多时辰的嘶吼早已经痛的和被烈日烤干裂的土一样。

没有预期的甘泉流入喉咙缓解一下干渴的疼痛,龙且眨眨眼有些懵,还不死心的把水囊继续朝地上倒了倒。似乎他觉得里面多少都能被他倒出一点的。

结果一滴水都没有出来。

天热,脾气容易暴躁。只要给个火星就能炸开一片。

“给。”正他大为光火的当从旁边伸出一只手,那只手里拿着一只鼓囊囊的水囊。手臂上的铜护手衬托的那只手比其他男子格外的纤细和白皙。龙且抬起头看向手的主,昭娖面上带笑。见龙且没动把手里的水囊向他送进了一些。

“水囊没水了吧,给。”

龙且颇有些不自的嘴角一扯,伸手接了过来。拧开瓶盖仰头清凉的水冲刷过喉咙,就连体内都能感觉到有一股凉凉的溪流流过,从内至外都畅快之至。

即使想将这清流全部吞占干净,但好歹龙且压抑住了只喝了一半,就将水囊还给昭娖。

昭娖仰脖将水囊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喝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