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娖转过头,男对征战杀伐总是有天生的敏感和冲动。即使他看起来有多温和无害。

沛县军行至砀郡外,连射战书上墙头都省下了。驻扎下来后,刘邦立即下令明天旦日时分埋釜造饭,立攻砀郡。

士气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要是落个“竭彼盈”那真的是吐血都换不回的事。

还没扎营,刘邦刚转身想要卢绾寻些水来,头刚扭过去就望见张良站身侧。

张良温和一笑“沛公,军井尚未挖好,不宜言渴。”

刘邦点了点头,接着转过头去,看着正打木桩建帐篷的沛县兵卒。大声道“来来来!也帮们一起打!”说罢自己一卷袖子跑去抢过兵卒的锤子打起木桩来。

他本来就是沛县混混出身,做起这等活来只见利索不见任何的别扭。

沛县的那些子弟本来就是和刘邦相熟的,见刘邦亲自把膀子一甩来帮忙。神情也没有受宠若惊,很自然的给他让出个位置然后继续热火朝天的干活。

“日出兮——而作,日落兮——而息”兵卒们干活着唱着以往唱过的调子。渐渐的迎合的就多了起来。楚好高调,有时候尽兴了唱直到嗓子嘶哑。

“兄弟们今日尽兴的唱,明日们杀上墙头!”刘邦抡起锤子奋力的打桩说道。

昭娖下了车,看见刘邦光着膀子和兵卒混一块打桩。刘邦红光满面看上去这活他还干的挺尽兴。

刘邦都去干活了,樊哙周勃一行自然也不会闲着。各自帮忙干活去。

帐篷搭好,饭食也烹煮完全。刘邦一把抓过钵,竹箸都不需要。手往身上衣服上擦擦直接一抓饭食往嘴里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