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杀了他们!”
“祭蚩尤!”刘邦拍案大声道。蚩尤被当下的人评为五车战神,出兵祭祀蚩尤算是常礼。
赤色的大纛旗在凛冽的春风中飒飒作响。其上大大的“沛”字被吹展的格外整齐。早春的风里泥土的气息浓厚。昭娖和张良并排站着远观主祭台上的刘邦,刘邦头上这时戴着他自制的竹皮冠在祭台上嘶声力竭大声宣念祭词。
下面黑压压的沾满了三千沛县子弟兵。
萧何双手举起长剑,宣告天启仪式开始。
天启仪式需要以兽血溅鼓,樊哙当初在沛县的时候就是一个屠夫,杀猪宰牛本来就是他老本行。他弯□一手擒住猪头手上猛的一捅,鲜血刹那就溅上鼓面。
“杀灭秦军!沛公勇武!”
霎时下面的沛县少年大声欢呼。
昭娖和张良所在的位置比较偏僻,远望着下面的欢呼的沛县子弟。
“这一战必定激烈,不死不休。”昭娖开口说道。恐怕这一次刘邦不会发挥他的流氓习性见情况不妙就逃之夭夭了。“子房这回要我留守留县?”昭娖回首看向他道。
“阿娖也想跟随沛公一起攻打砀郡?”张良的视线从远处的刘邦身上收了回来,皎洁如月的肌肤在这寒冷的春风中格外晶莹。
昭娖望见那双昳丽的双眼,噗嗤轻笑一声转过头去看闹哄哄的众人,“我想跟随的不是沛公,是你。”
张良周身的春风里夹带着冬日里残存的寒冽瞬时消失的干净,狭长的凤眼里带着点点喜悦转向昭娖。广袖一动,已经将她拢在袖中的手抽出收入掌中。
景驹称楚王号令楚地义军,阻拦了项梁西进的道路。陈胜称楚王,与当初旧楚没有半点关系。如今张楚复立的景驹,出自旧楚的三大家族。是旧楚公室。同为旧楚贵族的项梁不但不听这个楚王的号令,竟然公开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