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外面……如何了?”昭娖迎接张良下马车入门之后,他身侧小声问道。这段时间来,得来的都是陈胜吴广军将领周胜已经逼近函谷关的消息。
昭娖自然知道最后是刘邦进了咸阳,但是还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良袖下的手捏住她的手,一起走向起居室。
“二世派军迎击周文,周文已被击退。”消息从咸阳传到这里来,定是要过了一段时间。
“郡中虽然平静,但维持多久尚不可知。”张良袖下握住她的手。
“子房觉得张楚起势如何?”
“张楚?”张良发出一声轻笑,“虽然开始起势浩大,但未必是好事。一旦起势过好过快,就会倦怠不前或是急躁冒失。若是其中遭大事,要么一蹶不振,要么收敛脾性。只看天意如何了。”
“攻势过猛,即使能攻取城池,但心未安,士未制,军未整。危者毋安,惧者毋欢,此军国之大患。”说着张良柔丽的面容上露出笑容,那双昳丽的凤眼也浮现了一层水色。“只看张楚如何处置。”
“子房说是天意,可是这话语里可没有说是天意的意思。”昭娖道。原本紧绷着的脸上也不禁露出笑意。
“之性,天得也。这张楚似是凭着天性处事,故道天意耳。”张良道,一双水色的眸子看过来叫心中一荡。虽然没有接触过张楚的中心物,但是从一系列的张楚为事中可以推断出一些。
“那么此后何去何从,子房心中已经有决断了吗?”昭娖别过眼,“那些少年似是有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