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去听呢,那些人本与我无干。他们所想所说与我有甚关系。”张良回首双眸看她,面上带了淡淡的笑。他抬手指了指草地那边,“去那边。”

“哎?”

“那里有河水,可以将仪容稍稍整理一下。”张良手拨开面前的长草道。

河水潺潺,水质清澈见底。张良走到河边蹲下来双手掬起一捧水洗脸。而昭娖也走到离他一段距离的地方散了头发手粘了水把头发毛躁的地方抚平梳顺。

这条河流显然并不是只有张良一人知晓。一个少女手持竹篮来河边清洗篮中的野菜。这时张良正好洗完脸抬头。那少女一看之下就楞了。一张脸顿时就红了。

青年站起身将袖子上的褶皱抚平,那边昭娖正好要把长发拢起来。

“君子!”少女见他似乎要走,连忙出声道。见青年回头,她一喜“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既见君子,不我遐弃。鲂鱼赪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

那边昭娖听了手一抖,立刻黑发如瀑披了一身。方才这少女是在张良诉说他可不可以和她春风一晚。昭娖立即放下双手去看那少女:少女身着粗布衣裳,一头长发都拢在身后。面上皮肤虽然不白皙甚至有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面黄。但是她五官清秀,比那些山村野姑的确有些姿色。也无怪乎她有勇气叫住张良。

昭娖站起身来,眼神在张良和那个少女之间来回转了一圈。

女子自荐枕席,这可不是什么稀奇事。昭娖在会稽的时候也曾遇见过。只不过主角不是她罢了。

张良虽不是大流审美观中高大壮硕的男子,但是他长得够白比那些野夫胖。这些足够他成为乡间女子眼里的高帅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