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得之物,不多吧?”昭娖长得比同龄的孩子都要高些,不费力的就可以看见那个男人护在怀里的袋子。
艺者将怀中的袋子更是抱紧了几分,这是他赖以生存的全部。
“吾欲学那技艺,吾可给比这个袋内之物更多。”说罢,用左手一抛,一个小袋子丢到艺者身上。
艺者蹲下身,从地上将袋子拿起来。捏了捏。金属的碰撞声让浑浊的眼珠子在月光下发出奇异的光彩来。
“这些比袋中的那些多了几番不止。明日傍晚在你常卖艺之地等吾。”说罢,一双眼睛盯着抓住袋子欣喜若狂的艺者道。藏在袖子里的手被手中坚硬之物铬的生疼。
那艺者正沉醉在获得一笔财富的喜悦中,突然听得那小童要他将口技传授于他,不禁有些奇怪。在这年头学这种手艺完全就是自甘下贱,没有人愿意去的。除非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吃这口饭。
“吾只学丈夫之音。”见那艺者惊讶望向自己,昭娖自然能想到他想的是什么。说罢,她径自回转过身走了。
等到走远了,身后也没有传来艺者的脚步声,她才伸出左手来拉起右手的衣袖。右手手心里紧紧的握着一把平日用餐切肉所用的匕。手握的太紧,以至于并不怎么锋利的刀锋切开了肌肤,殷红的血液流出来染红了袖口。
一路走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一回家昭娖第一时间就去见了陈缺。向他说了自己找到个口技艺者的事情。
“眼下年幼或许可瞒人耳目,但再过几年怕是连瞒都不行了。”她跪坐在那里语气淡淡的,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
“此人可信?”陈缺看着昭娖的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