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信仁眼下已经九岁,再过两年说不定要行元服式。元服过后就是不能再呆在宫里了,他有他自己的亲王府邸。
十一岁的小孩子,自己一个人离开父母出去。虽然身边少不了仆从。但是还叫她放心不下。若是染上了外面那些贵公子的坏习惯那要怎么办?
兼子心里虽然对东宫有些同情,但毕竟东宫不是从她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而且和自己的儿子又是处于一种微妙的对立上。她立刻很快把心思放回到自己儿子身上。
酒盏里的酒液并不透澈,反而有些浑浊。此时又为了秋日的风雅在酒液里放上了菊花的花瓣。兼子看着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她放下手中扇子,持起酒盏轻抿一口。放下酒盏,回首正好望见坐的离她不远的弘徽殿女御。
弘徽殿女御脸上铅粉厚重,正默不作声的端坐在那里。
宴会结束后,兼子回了登华殿。女房奉上新得的菊花棉后便退下了。这里人相信用菊花棉擦拭面容可以使容貌恢复青春。铜镜里的面貌模模糊糊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这些年兼子坚持不用贵妇们用惯了的铅粉,宁可用那些不易贴妆持久的米粉。不持久勤快些就是。用铅粉那才真的是毁容了。
想起弘徽殿女御的那脸厚厚的铅粉,兼子心里冒出个想法来:藤原节子该不会被这铅粉弄的成了脸色看不得的吧?
这些年来冷泉帝对弘徽殿的恩典并不见少。但是弘徽殿女御再也没有怀孕,而且近些好几个月,她从女房们的口里听到冷泉帝已经渐渐少去弘徽殿。
冷泉帝虽然性格尚佳,但是他也有作为男人的一系列的恶作习。其中喜欢美貌女子就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