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诏一下,并没有在朝堂上引起多大风浪。只是弘徽殿太后气得病情又加重了而已。
伊势这边,兼子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回京,按照惯例,伊势斋王是在新帝登基卜定,只有发生父母大丧和皇位变动时才能卸任回京。
兼子坐在御帘后看着自己袿衣上的花纹没有说话,女房们都忙着收拾物什,有些甚至还抑制不住流露出笑容来。
让身后的命妇退下,只留下她一个斜靠在胁息上,手里的桧扇百无聊赖的敲打在胁息上,发出硬邦邦的响声。
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摊开手心,低头看着细嫩的手心。今年她十八岁。这个年龄放在这个时代已经算的上青黄不接,而且退任的斋宫回京之后一般来说只有两条路可走:终生未嫁和进宫为女御。
进宫为女御那条基本上可以彻底无视掉,她和那位已经继位的信任主上相差七岁之大,进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只有一生不嫁一条路。
想到自己母亲那坎坷的情路,兼子半是无奈的苦笑一声。一个人清清静静也挺不错的,反正斋宫的最后结局不就是这样么。
除非是大凶,不然一律按照群行的旧路回京。
六条御息所的身体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一直病怏怏着,即使好过也只是那么一段时间。
六条御息所由女房们搀扶着上车,放下上廉的时候还能听见从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或许回到京后能得到更好的治疗吧。陪同的女房也只能这么想了。
五年来,外面风景已不同。车内人的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