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和室相当昏暗,只有一束从邻居家里的灯光照过来一点,茶茶的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和室里并没有开灯,白就坐在榻榻米上,头低垂着,头发散开。

茶茶双手拉住纸门的把手,看了一分钟白的背影。随后走了进去开口问道“白?”

白的背抖了一下,和室里顿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见。

半饷白终于说话了,“茶茶。”

“嗯。”茶茶应了一声,熟门熟路的摸到白的身边。今天的白有些异常,手伸出去抓住他的手臂,意料之外手中的手臂竟然在打颤。抬头接着昏暗的光线一看,发现白的脸色苍白。

“白,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说着手就伸出去探白的额头,手指触到的是一片冰凉。并没有发热的情况。

“茶茶,我是不是没有用?”抓住幼女的手,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神情看上去很是沮丧。

“?”

“…………”白没有说话。

茶茶见他不开口,顾自钻进他的怀里。眯起眼睛嗓音软糯糯的“冷——”

白双手把怀里的小女孩抱起来,“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他的嗓音里带着隐含的哭音。

茶茶没出声,只是趴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听。

“我真的没办法去杀人——”白的嘴唇颤抖着,幼年的事情一幕一幕在自己脑海中重现,母亲的死,自己亲手杀了父亲。那年沾血的冰凌占满了他整个世界。

“看着那些人,我知道那些人是敌人,但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即使明白那些人必须得死,手握兵器也压制不住那些回忆。忍者就是工具,不能杀人的工具还有什么价值。对着对方的要害位置他下不去手,只能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然后由队员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