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田清见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屋子里一瞬间安静了下,竹田清见笑了下,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厨房,把一个小蛋糕拿了出来,跑去给了自家的小堂弟。
“生日快乐。”竹田清见笑了笑,把手放在了对方的头上:“我来刷你的好感度了。”
“哼,我只想吃只是蛋糕。”竹田秀雄有些别扭地接过了蛋糕,然后一把把对方拉进了自己房间:“我一直想问你,除了我妈生我大出血死了,我还干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么?”
“有啊,多了去了。”竹田清见坐在对方的房间里面一脸轻松自在。再加上对方也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乐得轻松:“比如你生在了圣诞节,比如你爸妈关系好,比如我妈除了我爸最喜欢的就是你妈。”
“你做的天理不容的事情多了去了,当然这句话我也没什么资格说。”竹田清见听着对方似乎在咬叉子,有些觉得好笑:“我还惨呢,四月一号,还没你那么聪明。”
“好歹你是个姑娘,家里哪有对姑娘这么冷淡的。”
“有啊,就因为是个姑娘,唯一一个姑娘,所以才要更加优秀才对。”竹田清见把头靠在膝盖上,双手环抱住小腿,语气倒是很温和:“你看你现在多厉害,小提琴拉得好,而且还有觉得愧对你的父亲,小学里面大家都喜欢你。这要我看来真是好得不得了了,尤其还没有个相杀的兄弟。”
“别提小提琴好么!为啥大伯母是个小提琴家我们就也要逼着学小提琴!”
“问你大伯啊,你大伯就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竹田清见想到这件事情语气也有些蛋疼:“别练太厉害哦,会精分的。”
“所以赤司家哥哥到底给了你多大的精神伤害?”
“我也说不清,那可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因为打篮球然后精神分裂双重人格的人。”竹田清见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后怕:“总觉得他要上来给我一刀。”
“……想太多。”
“哦对我忘了一个,你和赤司家那个关系平平更好解释了,他妈和叔母死在一年。”
“那也是要同病相怜吧喂!哪有什么平平?每次我去赤司哥哥家里他都特别好!”
“天啦撸秀雄你居然是阿征的‘解药’这种设定太苏了不行我弟弟绝对不能够耽美!”
“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啊清见姐……”
竹田清见笑了笑,自己和竹田秀雄两个人关系好也挺奇怪的,不过就是小时候自己听见对方在哭然后想起来是对方生日就送了块小蛋糕。不过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挺奇妙的,比如说自己和竹田秀宣。
“我知道啦,家里也不是会忽略我,只不过我生日太巧了。对了清见姐,老爹给了我今年的录像带,你要看么?”
“不看,你自己看吧。”竹田清见拍拍身子站了起来,自家叔母似乎感觉到自己会难产,在怀着竹田秀雄的时候就每天录像,还特地指明了这是几岁的时候秀雄应该看的录像,甚至于买好了她儿子从一岁到十八岁的生日礼物。竹田清见觉得这样挺美好的,但是如果自家叔母没有走那就更好了。
回到自己房间和高尾和成发了几条短信说了晚安,竹田清见就准备睡了。当然她完全忽略了自家亲哥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在第二天给自家叔母扫墓之后妥妥地当了五六天米虫,直到要去神庙祈福了才爬出来感受到户外的空气。
祈福不外乎什么学业,姻缘。竹田清见的手气一向是只能抽到凶的,虽然不是大凶,但是一直都是个凶。因为这个她以前甚至还被爸妈打趣过“清见只能抽到凶真是没福气”,竹田清见牢牢记了这件事情整整十二年,直到有次吵架竹田清见才说出来,看着自己父母不可置信以及“只是个玩笑”的表情,她觉得心挺累的。
你们觉得是玩笑,但是我不觉得。当年全家都在笑我,只有小叔母制止你们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多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么。
从此之后,什么祈福仪式,竹田清见一直都是懒洋洋地抽签,抽个凶之后随手扔到垃圾桶,然后照样过自己的一年。今年难得抽到个小吉,竹田清见也一样吊耳当啷,随手把小吉揉成团,做出个投篮的姿势精准地把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竹田秀宣沉默了下,他有些不想开口说话。哪怕想要和解,他也会忍不住说出如同“真是难得你这种人居然也能抽到吉字条真是老天开眼”之类的话,这样反而关系更加恶劣。
那还是不要开口说话的好。
竹田秀宣也有些疑惑自己是怎么和自己的亲妹妹走到这一步的,仔细算下来,很多时候竹田清见并没有错,相反她在以前还试图修复过兄妹关系,只不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