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赤谷说完了,我才抬起头看他,发现他透过我似乎在追寻某些人,又或者某些事一样眼神并没有聚焦。注意到我在看他的时候,赤谷继续敲着桌子催促着我快吃饭。

赤谷和坏理并没有送我回病房,吃完饭后直接走了。

我立刻回病房,借着病房的镜子撩起我的衣服,果然背后乱七八糟的伤疤现在都只剩下浅浅的印记,然后我最在意的胎记被赤谷不知道用什么方式给抹掉了。我好奇地不断抹着原先留着胎记的位置,除了把皮肤搓红外根本没有出现任何东西。而前胸被斯坦因伤过的位置也是淡淡的发白,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曾经受过伤。

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我的心情。

曾经最在意最紧张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抹消了。

我自然不会觉得可惜或者遗憾,但也不感到快慰,相反的疑窦丛生。真的,我太困惑了。

我的理智和我的感情若是实质化的话,估计想在已经是龙争虎斗打得惊天动地,石破天惊。

要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想多。一个问题我非得把它想出很多个道理和缘由来帮助我思考,帮助我解惑,哪怕我的答案也许根本就是南辕北辙,天差地别,但是起码我理解了,我想通了,我明白了,我可以说服自己接受。但是赤谷留给我太多的问题。

他的话、他的表情、他的姿态都在让我不断地猜想他行动的目的和想法,哪怕一点点边都可以。

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接触的人,我指的这个喜欢接触,是指的他愿意对别人敞开心扉,放下心防,他也许是一个左右逢源,擅长交际的人,但是不代表他会相信人。我能感觉他并不是个会相信他人的人,但是这样的直觉同时又在告诉我,他相信我。

为什么他会相信我?

仅仅只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