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树洞的经历中,我爸爸也被指责。哪怕这些话都裹在安慰我的话里,但是我却觉得还不如说我活该,我还觉得好受一些。
谈论到家事,我就会容易想到这些。这些都告诉我,我不该随便断定别人的家事,尤其是我不知道对方多爱多珍惜家人的情况,这样只会伤害到对方。
轰君……
我的经历和轰君大有不同,他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我大概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
但是,我可以做到的就是——在他痛苦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给他一些支持。
我们两人间弥漫着一股安静,只听到自动贩卖机内部压缩机“嗡嗡嗡”的声音。我没有去看轰君的脸。
如果一个人总是低着头,他要么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情绪,要么就是还在情绪之中,这两种都不适合旁人一直去观察的。
“怎么样?”
我余光看着轰君把水几乎喝光了。
“还需要吗?”
“谢谢,不用了。”轰君吐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我,“抱歉,我刚才失态了。”
“这有什么?我还对着你发过脾气呢!我那次堪称史上最恶劣的失态!”
轰君抬眸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起第二天又和我和好的样子,嘴角稍微起了弧线,但是毕竟心情低落,并没有笑起来。
“出久,你应该知道安德瓦是我的父亲,那你、你对他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