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船舱起火,大奶小哥——藤间奔走于火场中救人无数,一头一脸的汗水烟灰都顾不上擦,这会儿整张脸糊得看不清五官,乍一看好像一只人型暹罗猫,又像是刚在黑煤窑里做了三年苦役。

他刚一从甲板上探出脑袋,就“哎哟”一声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别这样,兄弟!我以为自己是来拍警匪片的,最多也就是个奇幻片……这,这怎么看着像个末日片呢???”

我:“……”

是啊,我也想知道。

片刻之前,贞德alter原本当场就想杀个回马枪,再次冲入城堡,与将我逼到这种境地的“黑泥老妖”——我知道这名字很敷衍,但我也实在想不出其他称呼——决一死战,让他见识火儿为什么这样红。

然而,在无穷无尽的黑泥之海面前,个把从者的攻击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能削去对方薄薄一层表皮,不痛不痒,没有卯用。

面对谜之物质锐不可当的气势,就连暴躁美少女alter亲亲也不得不收敛怒火,百般不情愿地调转方向,和我们一起撤退到最为安全的海滨地带。

与此同时,其他异能生命体都在岛上各处分散开来,尽全力救助不明就里的受害女性和儿童。

至于岛上的村民……

“能救便一起救。如果村民和受害者一起掉泥潭里,只来得及捞一个,那就把受害者捞起来,让村民自个儿沉底去。”

我这样告诉他们。

我知道,无论品性如何,生命本身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也没有选择“谁该得救”、“谁更值得救”,判定人命孰重孰轻的权利。如此轻易就裁断他人的生死,我恐怕会遭天谴。

但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