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

“没什么。”

仿佛是为了抚平那道扭曲一般,她绷紧面容,将色彩寡淡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兄长的话,你们很快就会见到他了。现在先跟我走。星花,【父亲很想你】。”

“————”

恶寒。

分明只是如此平淡自然的一句话,寻常家庭中日日都能听见,落在我耳中却如同蜈蚣钻入耳孔,毒蛇游走脊背,浑身上下一刹那密密麻麻地起了三层鸡皮疙瘩,一股足以令血液冻结的恶寒浸透五脏六腑,沿着血管流遍四肢百骸。

想我?

想我做什么??

不共戴天的死敌,他也配想我???

“……”

愤怒、憎恨,以及本能的生理性厌恶,令我如同炸毛的猫一样僵立原地,半晌无法言语,喉咙中翻腾着一阵阵含混不清的嘶哑低鸣。直到岩窟王上前一步,如往常一般伸手抵住我背心,我才感觉凝固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

“放松些,茜。”

他的语气有如投石如水,在层层泛起的涟漪间一锤定音。

“你忘了吗?你就是为了和那个男人了断一切,才来到这里的。”

“……我知道。”

我略微平复了一下稍显急促的呼吸,抬起眼与二小姐四目相对,硬是用舌尖把音节一个个从齿缝间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