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
“救————命————啊————”
——在数百米的高空,迎着几乎能将我整个头盖骨掀飞的喧嚣的风, 我从灵魂深处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惨叫。
“这不科学,这不可能!!!”
我每一次开口都会被灌入一嘴头发加上一嘴的冷空气, 但我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灵魂咆哮:
“我——我看见过远坂时臣乘坐这艘飞船,当时他不是这样的!!他看上去优雅又从容, 衣服头发一点没乱, 甚甚甚至还能和闪大王举杯cheers!!!”
“cheer你个头啊人家是魔术师!!”
贞德alter在呼啸的风声中怒吼,“把嘴闭上,小心咬断舌头!!!”
但我冥顽不灵地坚持发声:
“不不不是我说啊,吉尔伽美什到底会不会开飞机?!长痛不如短痛, 短痛不如无痛, 我们走直线不好吗???这是什么720度托马斯大回旋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
一阵流星般猛烈密集的光雨迎面袭来,眼看我的脑壳就要卷入其中化作一片尘埃——就在此时,吉尔伽美什引以为傲的黄金之船陡然急转, 于千钧一发之际惊险万分地避过了漫天光炮。
……看来,之前那些回环曲折的风骚漂移, 也都是为了避免遭到战火延烧, 保住我脆弱的颈上人头。
对不起,我向英明的吉尔伽美什王土下座道歉。在心里。
(此处距离海面已十分遥远,船上炮击的余波也无法抵达。这种规模的攻击,只可能是——)
“喂,我说那边, 那艘一看就让人火大的金闪闪飞船!!给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