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脸上的表情,由罗大概也不希望我们看见。

而我身为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成熟大人,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缠着她多嘴饶舌。

同样地,身为一名恪尽职守的搜查官,在安抚由罗的心灵创伤之前,我必须先把制造创伤的罪魁祸首按在地上毒打一顿,然后捉拿归案。

好,“毒打”似乎属于夹带私货,不过这不重要。

“正如爷三日月阁下所说,山田君,你已经没有胜算了。我诚心建议你放下武器投降,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如此一来,我不必在这里大动干戈,你也可以免受皮肉之苦,我们不用很累很麻烦就可以结案。”

我从恩奇都身后探出头来,象征性地随口劝降,心中明白他不可能听得进去。

“”

而山田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只见他面孔上血色褪尽,比当初的“雪女”还要煞白三分,一对黑漆漆的眼珠却像是两口深井。在那晦暗幽深的井底,淤泥一般厚重的绝望与憎恶之色交替浮现,最终定格为一种两者混合后的浑浊感情。

“不可能。我决不会向你们认罪。”

他一字字斩钉截铁道。

我“”

明明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无赖之言,被他这么铁铮铮地一说,倒仿佛真有几分宁死不屈、英勇就义的气魄,我怀疑他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我有什么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过是为了自己陷害他人罢了,这世上几个人没做过”

山田越说越是理直气壮,不像个穷途末路的犯罪者,反而更像是昂首屹立在主席台上慷慨陈词,高声宣言“i havr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