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油似的滑脱出去,他急忙一弯腰伸手抄住:

“……你也稍微看看气氛,alter。这是适合随口谈论的话题吗?”

“有什么不行的。”

贞德挑眉,“我没有更早揭穿,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

“那你也该知道原因。”

岩窟王难得稍显焦虑,甚至沉甸甸地压低了嗓音。

“来自于恩仇尽头的阴影从未消逝,一旦沉淀下来,就会凝聚为侵蚀精神的残渣。aster她,直到现在还会回想起……”

“哈?什么跟什么,你又在打什么哑谜??又不是作家出身,你不用文学修辞就不会说话吗???”

“你还不明白吗,我是在说——”

“……埃德蒙。”

我沉下声开口唤他。

由于表述方式过于中二,贞德大概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理解。不过,我已经领悟了岩窟王关注我深夜情形的原因。

——他说的没错。过去数年间反复纠缠我的噩梦,直到现在也没有彻底消失。

那是当然的。

就像桐山夏花的父母一样。在我找到答案之前,在我给自己一个交代之前,我永远无法挣脱名为“血缘”的牢狱。

我平时对此缄口不提,并不是强颜欢笑,也不是将感情压抑在内心。而是因为我明白,唯有在现实中埋头前进,我才能真正获得梦里的安宁。

“虽然自以为控制得很好……果然,还是瞒不过噩梦和你啊。”

我摇头叹息,唇边泄漏出混合着苦笑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