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能在受害者家属面前这么说,只能再次低头劝慰他们:

“我们一定尽力。请节哀。”

我无法回答桐山夫人的疑问。在大多数未成年人犯罪案件中,受害者家属的愤怒与疑问,或许永远也得不到回答。

就在我们离开之前,桐山先生双手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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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张照片,颤声说这是他们“最后的证据”。

那赫然正是传说中“大家邀请夏花父母一同拍摄”、实际上却无一人愿意保留的毕业照。桐山夏花犹如一点污渍,一块丑陋的疤痕,除了与她相依为命的父母之外,没有人还想和她站在同一个相框里。

在那张照片上,包括施暴的三条院和浅井在内,每个少年都在笑。

在我看来,那笑容就好像薄薄一层面具,贴得不大严实,豁开了一道缺口,暴露出底下大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而另一边,桐山夫人怀抱着夏花的黑白遗像站在照片边缘,苍白美丽的面容如同废墟一般了无生气,桐山先生紧紧搂着她的肩膀。

遗像中的夏花也在笑,笑得那样灿烂鲜活,就好像一整朵随风飘零、委顿在地的山茶花,不知自己的生命已走到尽头,仍在自顾自地鲜妍明媚着。

那是永远也无法复得的明媚啊。

……

……

在那以后,我前往山田所在的病房,又从三条院小姐手中收到了第二张照片,也就是怪谈中传得沸沸扬扬的“灵异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