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妹,你稍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和桐山先生讲。”

“怎么……?”

夏花的父母闻声抬头,手与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眼中交替闪烁着茫然和期待的光。

见此情形,我只觉得心头与鼻尖同时一酸,但仍然保持着平淡无波的语调:

“桐山先生,桐山太太。你们……是否知道,夏花她是不是曾经被烟头烫伤过?”

“我记得。”

桐山太太轻声道,气息微弱如风中残烛,“夏花她……身上有好几处烧伤,都说是自己做饭时不小心,被热油烫的。可是,手臂和锁骨也就算了,做饭怎么会烫着肚子……”

小臂、锁骨以及侧腹。

不错。这就是浅井美弥身上,烧伤尤其严重的几个部位。

“那么,她的便当里……”

我有些不忍心问下去,“是不是,还被人放过钉子?”

“这个……我不清楚,但夏花嘴里确实受过伤,有几天饭都吃不下去,说是上火牙龈肿了……”

“都是我们不好,我们做父母的没用。”

桐山先生深深低垂下头,将面孔埋入自己枯树一般干瘦的手掌里,发出一声极力抑制的抽噎。

“我们一心想着……哪怕砸锅卖铁,也要让夏花读个好学校,让她考上好大学,过上好日子。她都是顾虑我们,所以宁愿自己忍受这种折磨,也不肯跟我们提一句转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