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感觉因愤怒而几欲绷断的神经稍微缓和了些许。

“嘿!”

萤丸凝神屏息,手头动作不停,将身体原地旋转半圈,大太刀以横扫千军之势向另一名男子腰间袭去。

“这小鬼怎么回事……咕哇?!”

这位壮汉似乎比他的同伴要灵活一些,至少他赶在被萤丸轰飞之前转过了身。但灵活也未必是件好事,正因为这一转身,好巧不巧地,他从正面承受了(身高120的)萤丸水平挥出的大太刀——以他下半身最为脆弱的部位。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总感觉他连惨叫声都尖细了不少,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而在另一边,那名头朝下扎入花盆的男子正在挥舞双腿拼命挣扎,看上去很像一把嗡嗡振动的音叉。眼看他已将脑袋拔出一半,我连忙快步上前,将一条腿高高踢过头顶,然后瞄准他两腿间空门大开的脆弱部位,使出全身力气猛地碾了下去。

“?!?!”

大概是由于吃了一嘴泥土吧,男人发出含混不清的悲鸣,然后维持着音叉的姿势,就此失去了意识。

我在地面上蹭了蹭鞋底,面无表情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弱者。”

“……”

瓜先生抬起袖子,缓缓拭去额角滑落的一道冷汗:“柚木,你这一招很漂亮啊。”

“当年在培训学校学的。”

我简短地解释道,“我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强人锁男。”

“……是吗,我还以为叫做‘我能打十个猛男’。”

我从音叉男人的裤袋中摸出钥匙,挂在手指上转了一圈之后握住:“借您吉言,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打九个。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