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于是在icu病房里放哀乐,没病死都给瘆死了。

“所以说,到底是谁安排这种值班表……”

我忿忿不平地说到此处,忽然只见诊疗室的房门“咔”一声向外开启,剩余的话音当即噎在了嗓子眼里。

百闻不如一见,甚至不用我探头窥视,迎面而来的一阵哀嚎便已充分反映了室内惨状:

“救命啊啊啊啊啊我不想截肢啊!!!!!”

伴随着杀猪似的惨叫声,一名鼻青脸肿、状若疯狂的男子拔足奔出,好死不死与我撞了个满怀,当场眼冒金星地原地扑街。

这一撞势不可当,我一时间难以维持平衡,脱口喊了声“妈呀”便踉跄着向后倒去。我端在手上的咖啡罐也顺势高高飞起,眼看就要完成一个优美的空中转体之后倒扣在我头上——

“啊,小心!!”

毫无预兆地,身后忽然响起一道似曾相识的少年嗓音,因为紧张而略显高亢,七分陌生中透露出三分熟稔。

电光石火间,我一时也来不及细思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呜哇……?!”

当时飞溅的咖啡距离我头顶只有01公分,但在四分之一秒以后,我就被一股大力向后拖去,整个人滑行似的平移数米,经历一系列宛如慢镜头回放的旋转、飞翔、闭着眼等等高难度动作之后,终于人仰马翻地滚倒在地,还借着惯性贴地rollg了好几个圈。

如果我是个漫画角色,此处画面上应有“骨碌碌”的效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