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深信这次凶案背后另有隐情,我也绝对不会看错。在那处惨绝人寰的案发现场,除了暴戾与疯狂之外,还镌刻着与我胸中同样的、明确指向某个“大人”的愤怒与憎恨。就我个人而言,确实很难不带任何私情地介入这起案件。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

“埃德蒙。”

我直视他的双眼,轻声但坚定地开口说道。

“确实,亲子关系对我而言是一种创伤。但是,倘若伤口仍在疼痛,那不仅是因为我无法复仇,也是因为我知道,【当初我妈妈没有得救】。”

时光无法逆转。

失去的事物无法挽回。

所以,我才必须去做自己还能做到的事情。这既是剜开伤口的刀,也是让其愈合的唯一的良药。

“所以,我必须去救每一个还有可能得救的人。”

留下最后一句话,我在原地生硬而利落地转身,攥紧衣摆头也不回地走向房门。

然后,我听见空气细微平稳的震颤从身后传来。

那是笑声。

仿佛是对无可救药的愚者施以慈悲,也仿佛是为第一次扬帆出航的水手献上祝福。被后世传称为“基督山伯爵”的男人,笑着向我这样说道:

“也就是说,你刻意选择了更为艰难困苦的路途吗。很好,没什么不好!这样才像是我的aster。既然如此,当你在路上蹒跚跌倒之际,就呼——”

“——我知道,我会呼唤你的!所以拜托你,不要喊也不要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