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家伙刚刚是踹断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吧。”坂田银时一边跑一边抽着嘴角问我:“糟糕啊,绝对糟糕了,绝对会被记仇到死的喂!那群人看起来就超麻烦的样子,男人啊,就算被爆菊也能忍下来的话,被踹到那里却是不得了的仇恨,阿银我已经能看到天天被追杀的未来了!”
“不不不,你听错了,可能是他在裤袋里装了什么小番茄之类的东西,我只是不小心踩爆了而已。”
“不是吧!那明显不是番茄吧!莫非是,前列……”
“才不是什么前列[哔——]的东西,淑女怎么会去踩男人的前列[哔——]!仔细回忆一下那真的是番茄哦,你自己的木刀上不是也还沾着他的番茄汁吗。”
“淑女才不会说出前列[哔——]这种话吧,而且那明显就是前列[哔——]吧!”坂田银时用洞爷湖当球杆一样揍飞了挡路的一块大石头:“不要试图篡改历史该快点回忆起来的是你才对!”
“其实我的理想是创造历史,所以要从篡改历史做起。”
“你那是什么列国诸侯一样的发言?!”
吐槽没继续下去,我紧急刹车撞上了坂田银时的背,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身体肌肉紧绷的变化,从他身后探出头看到挡在前面朝我们呲牙笑的one piece大叔,我终于忍不住狂躁了起来——为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事了吗?!毁灭世界了吗?!为什么一夕之间好像整个流星街都在找我?!为什么穷追不舍?!跟蜘蛛打架都满足不了你吗?!这是要通缉我的节奏吗?!啊啊啊今夜天上好多星星啊!
※、第十四章 流星街的保育员
“库洛洛把你卖给我了。”
直到过了很多年,我依旧能记起我们初次相遇的那天,one piece大叔站在垃圾山上背对着夕阳,朝我跟坂田银时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他说的话连同盛夏八月的风一起,顺着灵魂的罅隙呼啦啦涌进心里,把整个胸腔都烤得炙热起来。
如今他已经不在我们身边,当年那种愤怒和屈辱已经随着时光淡化,留下的只有对那人浅浅的思念,带着点点酸涩的感觉。今天的夕阳跟那年那日一样,红透了整个天幕,我望着夕阳只觉得百味陈杂,忍不住启唇叹息般地吐出——操-你二大爷,库洛洛。
“话说能不能不要擅自把别人设定成回忆中的悲情人物啊,为什么要说的我跟死了似的,明明才过了三天而已三天!还有你这臭丫头在回忆里也叫什么one piece大叔啊,我明明告诉你我的名字是iris!”
“啊,是吗,才三天吗,简直就像过了三辈子似的漫长。为什么你能听到我的心声,为什么要吐槽我,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拼死拼活地劳动,为什么你是个秃头,不要随便闯入别人的回忆好吗。”
“这不是秃头是圆寸!”
“‘这不是秃头是为了戴头盔剃的发髻——’好歹也这样说啊,明明是一副武士的打扮,是武士就给我好好用武士的理由啊。”
one piece大叔抽抽嘴角扬起手狠狠揍在我后脑勺上,我顺着他的动作“吧唧”一声摔趴在地上,再也不想动了。
“装什么死啊快起来干活!”
“明明他也在装死!”我愤怒地扯掉防具,脸上的汗水立刻哗啦啦地流下来,看到在一边跷二郎腿悠闲喝果汁的坂田银时就莫名火大:“我已经要流成河了混账!人家可是少女啊少女!这里不是有可以当牲口使的男人吗。”
“没有他那种尺寸的防具。”
……可恶的坂田银时,到要干活的时候就不想着变大了,完全抛弃作为男人的自尊了啊这家伙。我干脆摘了手上的胶皮手套跑坂田银时身边躺平,装作自己已经死了。
三天前,iris追杀我到西区的边界地带,坂田银时木刀还没举起来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一点一点缩小回去,最后变成十厘米的大小。这真是大宇宙的恶意,卡密撒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抛弃我。
iris看到这一幕高兴地大笑起来:“不战而胜,不战而胜!cky!”
他第一时间就否定了我的战斗力:“这个男人还有点跟我抗衡的实力,不过他现在变成一只小虫子,完全没有威胁力了!”iris走到我面前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垂下眼睫,看起来有种可怕的感觉:“小丫头,人这么小,跑得倒是挺快。”
我抱着坂田银时抖抖抖地被他笼罩在影子里,恐惧感像山岳一样地压下来——这是真正强者给予的恐惧,比蜘蛛更甚。我瑟瑟地抖着把坂田银时环紧,用袖子把他包裹住,脑袋上突然被宽厚的大手盖住:“在遇到危险或者恐惧的时候不要闭上眼睛,要直视面前果断地打出直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