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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见状无言,也只得袖起手望洋兴叹。他不得不承认,夙沧虽然生来就没带看男人的眼光,但她泡起女人,绝对能胜过那些名垂野史的风流浪子。
论撩妹他自感逊色一筹,无奈之下唯有苦笑:
“阵法成功,望舒剑想来也已归还,禁地玄冰指日可破。你不去与那‘定是好的’玄霄叙说深情,反在这里虚耗时日,又是什么用意?”
夙沧把眼一掀:“你这就是委婉地叫我走,别当我听不出来。”
“是……”长琴斯文清雅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只差也跟她一样将眼翻起来,“又如何?”
其实他待夙沧倒也没那么嫌弃,只是巽芳这女孩子生得天真明媚,温柔娴雅,十分符合长琴千年来梦寐以求的择偶观,因此他早已暗暗地拿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将巽芳看得紧些,决不能让她跟夙沧学傻了。
但“女孩子”们——虽然其中之一已经称不上——之间的温情便如脉脉川流,远胜过干柴烈火,就连大漠崇山也未必阻挡得住。尽管长琴对此表达了严重关切、强烈不满,巽芳还是毫无芥蒂地将夙沧挽留下来,同她形影相伴,一道在祖洲各处观赏游玩。
说到祖洲,此地号称世外仙居,长年如明珠般悬浮于沧海之上,踪迹也随海上流云聚散,似有还无,不可捉摸。虽与巽芳的故国蓬莱毗邻,景致却大不相同。
“与其称不分昼夜,倒不如说是永夜无晗。虽嫌晦暗,却也安心。”
这是长琴的评价。
祖洲光景也正如他所言,终年寒夜,不见红日升沉,唯有八轮明月依圆缺次第排列,将仙岛环抱其间,高挂在漆黑冰冷的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