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个屁。”夙沧又啐一口,“你叫天一声它应你么?那你叫吧,正好我也要问问它,为何偏不肯放过太子长琴。”
“…………九凤,这笔旧账你要翻到几时。”
而且你翻的根本就是隔壁棚的账本啊!——当然这个槽玄女是吐不出来的。
玄女早知鸿漓对天界乐仙倾慕已久,后来长琴被贬不知所踪,鸿漓忿怨之下将满腔心血都付与人界,性情渐趋乖僻,最后同样是不得善终。
想不到时隔千载,这自称“沧隅”的新生凤鸟仍是对昔年旧案耿耿于怀,凤来与凤,也算一桩孽缘。
玄女正有心相劝,只听夙沧啧啧撇着嘴又道:
“罢了,他的事我自会打算。现在我只想问你,你们准备几时收拾琼华,今天?明天?”
“休要胡言。兹事体大,岂在一朝一夕?况且眼下琼华尚未侵扰神界,吾等纵有心惩戒,也是师出无名。”
“所以要等他们飞到门口噢!?”
夙沧长声一叹,接着痛心疾首地扶住了自己额头。
“那还真是好棒棒,到那时幻瞑界应该已经被剥皮剔骨可以下锅煲汤了。然后你再把他们的尸体和琼华放在一起,正好煮个鸳鸯锅是不是?”
“人妖相争,神界原不该横加干涉。”玄女不为所动。
“好好好,你们爱干涉不干涉,爱什么时候出手呢,就什么出手,我不会多嘴强求。”
夙沧也不与她争辩,挑挑眉毛重又拾起了那副好脾气的笑容,秀逸五官如画舒展,看上去端的是一派温和。
她就这么安详微笑着,和颜悦色地、客客气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