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沧近乎麻木不仁地这样想着,手腕一旋便将提在半空的活尸仰面朝天掼入了土里,又在满地扬尘中干脆而准确地一脚踏了上去。

“琴姐说的没错,掐脖子这招确实没啥用。”

然而她游刃有余的话音刚落,便觉脚腕上一阵抽筋般的剧痛袭来,低头只见那尸首两排焦黑的牙齿已穿透她鞋袜嵌入皮肉,血腥味迅速在沉滞的空气中扩散开来。尸体的颜面都在她一摔一踏之下溃烂变形了,却还能隐约辨出个笑模样。那并非恶意的狞笑或讥笑,分明就是——

“怎么回事……”

夙沧瞪着那副诡谲的笑容茫然自语,一刹那竟忘了处境危急伤口疼痛。

——这些活尸,为什么笑得这么幸福。

“留心!!”

玄霄始终在夙沧身上寄着一线余光,见她发愣还以为师姐经不住疼给咬懵了,当即抢步上前一手抵住她后背,剑锋一荡便将地下那具活尸断作了两截。

“师姐,站得住么?”

“啊?嗯,没……大概没事……”

夙沧兀自魂游天外聚不起神,玄霄正不明就里,忽觉头顶夜色愈发的晦暗幽深起来,仿佛满天星光都被天狗吞没了。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谁知不看则已一看卧槽,这一眼几乎将他也逼得魂魄出窍,至少脖子是无论如何缩不回来了。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