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句话听上去和约也没啥两样,根本不用改口嘛。
“……不敢,也请师姐自重。”
“重什么呀,我已经够重了,再重就连御剑都飞不起来了。”
夙沧拧着眉毛将眼向上一翻,心道这师弟一见之下虽是风姿俊逸,其实攀谈起来也不过是照着派中师兄的模子又刻了一个,连对话都像是自数据库里调出来的。她胸中郁结无聊,不由扁嘴微嗔道:
“你说你这个人,讲话真是没意思。心里不肯就说不肯,想叫我闭嘴就说闭嘴,何必拐弯抹角讲什么‘不敢’、什么‘自重’?我看你同小青天发起脾气就很畅快,我跟他……呃,那个,臭味相投,没什么值得你区别以待的地方。”
“师姐入门较我为先,又是女子,自当礼让三分,不可口无遮拦。”
玄霄见她近前,立刻将脸偏过几分,只是不去看她。
“礼?让?”
夙沧却不依不饶,硬是随着他动作转过半圈,直勾勾盯着那一对点漆般的黑瞳打量:“但你嘴上礼让,眼神却在说扯t淡啊,这不更膈应人么?”
“……师姐自重。”
“罢了罢了,我也只是说着玩儿的。”
夙沧只怕再玩笑下去会把人逼成复读机,便敛了目光正色叹道:
“小青天若是真与我一样脾气,不到半柱香功夫便会心软,到时你自然进得房去,本用不着我担心。我倒是很羡慕你们这样有打有闹的,反正师兄弟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若是个个‘相敬如宾’,那就无趣得很了。”
玄霄听她话中有萧索之意,胸中怒火不觉微凉了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