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这么高兴干嘛,粗就粗吧,老子乐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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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好像真胖了,人生中第一次发胖,脸都圆润了麻痹。这不是错觉,坂田银时曾经捏着我的腰说怎么变软了好多,我当时只当他胡言乱语,现在看来……那是脂肪厚了吧。改、改天去幕府捣个乱运动运动好了,总之我是不会节食的!

后来我跟皋月渐渐熟络起来,才知道她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差点把我当成神经病。

“雨水滴滴答答都流进盘子里去了,你居然也就这么吃下去,我看着都恶心死了。”

我只继续杵着脸看她,对于她的话完全不以为意——老子当年在宇宙飘的时候,几天几天找不到吃的,有时候和着血就那么吞了,还管它干净不干净。不过也是,这老板娘一看就是没经历过血雨腥风的人,正常的小女孩都该这么挑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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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这么挑剔就连着招牌一起挑剔挑剔啊!红豆馅芝麻陷肉馅都他妈的挤在一个小角落里,然后大篇幅都是描述蛋黄酱馅儿,什么加五十元两倍蛋黄酱,加一百元三倍蛋黄酱……就连招牌菜特色烧饼都是蛋黄酱馅儿的!傻逼才要吃那个蛋黄酱!看着就超级恶心好吗!

“三倍蛋黄酱的烧饼,然后再加三倍蛋黄酱。”

我刚想吐槽,旁边就响起一道男声,将我一嘴的话都噎回肚子里——卧槽还真有傻逼喜欢吃啊!我抽着嘴角转过头去,马上就看见那傻逼到底是谁,正是穿着制服的土方十四郎。话说最近怎么总碰见他,出场率高得我都牙疼了。

“啊?”

土方好像没怎么反应过来,见我盯着他,他就盯回来,终于等到老板娘端上一盘热气腾腾,但是整个盘子几乎都被蛋黄酱覆盖了的蛋黄酱烧饼时,才打破这种情况。我被旁边不断发出的吱溜吱溜的声音吵得想死,抽搐着低下头也开始大声吸溜豆腐脑,然后整个店里就充满了直吱溜吱溜的声音,我见老板娘几次扭过头来抽搐着脸皮瞪我,也不管她,舔了舔嘴上的辣油继续吸溜。

旁边的土方突然停下吃烧饼的动作,指着我的碗对老板娘喊:“喂皋月,这是什么,给我也来一碗,看起来还蛮好吃的啊……”

皋月是老板娘的名字,只不过她没有姓氏这点很奇怪,也仅是觉得奇怪而已,我探听别人的隐私没什么兴趣。

“啊?!啊哦……你、要甜的,还是咸的。”平日说话就不利索的老板娘这会儿更不利索了,我疑惑地看着她只垂着头在柜台后面鼓捣,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头顶的方巾,连头发都一起遮住了,像一朵白白的蘑菇一样。

“蛋黄酱的。”

“有那种选项吗,”还没等老板娘发话,我一巴掌拍桌子上,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本来就是白白的一片了为什么还要在上面盖那种东西啊?!好歹你也尊重一下厨师的意见吧?话说这位客人,你吃这种恶心东西能不能离远点儿啊?老子要被吵死了!”

“啊?你自己刚刚也吵得要死吧我说……”

“副长!副长果然又在这里啊!”

“那还用说,老板娘这里大概是唯一一家卖蛋黄酱食物的地方了!”

我本来还是想跟他吵几句,门外突然涌进一大群穿制服的家伙,而此时皋月也把一大碗飘着蛋黄酱的豆腐脑放在土方面前,拉着我就往旁边拽:“你去那边坐好了。”

我一手端着豆腐脑一手端着烧饼被她揪着离开座位,在旁边一个地方气呼呼地坐下来——lgb要不是看这个位子还算舒服靠窗又清净,当然也看在老板娘的面子上,老子今天非要跟他战!天生跟幕府的走狗有仇,永远也改变不了!

“说起来真选组这群家伙怎么在这里,扎这么一堆的人……食人俸禄还真是悠闲得可以。”

“……你不是忘了吧,对面就是真选组屯所,他们偶尔会过来吃早餐。”皋月整了整头顶的帽子微微叹口气:“你在这老实坐着,我去忙了。”

我托着下巴继续啃刚刚没有吃完的烧饼,就见真选组几个人都自动自发地排成一行,土方在最前面,其余几个人在后面推来推去,只不过没有人敢真推到土方身上。兰州烧饼店里只有皋月一个人,又当掌柜又做店员,所有的烧饼都是亲手做的,客人如果有需要,还会当场制作,所以人一多就忙得不可开交,见里面的人越来越多,我忍不住抽抽嘴角——怪不得挂那种可怕的招牌也没有影响生意到倒闭,真选组就是一大笔收入,话说皋月还真是精明啊,做生意什么的……

白白的头巾在柜台后面忙来忙去,但是主要都是为了土方一个人忙,我见她鼻尖上都急出汗来了,却只是抿着嘴唇听土方在那边指挥什么“不对不对,左边的蛋黄酱再涂厚一点,要烤均匀”,动作竟然也有条不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