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纠结着,狂死郎发话了:“真是抱歉啊,万事屋先生,虽然我店里人是挺多的,但是空闲的人确实没几个,不能去参加你们的联谊呢,真是太遗憾了。”
咦联谊,什么联谊!?
“啊……是吗,那打扰了,阿银先走了。”坂田银时没精打采地抬起手挠挠后脑勺,当没看见我一样转身往店外走去。
我用力咳嗽一下,惹得狂死郎扭过头来看我,我对着他挤眉弄眼半天,他才终于恍然大悟般叫住了坂田银时:“啊等等!万事屋先生!”
“啊?怎么了。你突然又有空了?这么反复无常简直比女人还要善变啊。”坂田银时把小拇指塞在鼻孔里转来转去地挖,态度轻放得有些恶劣,让我突然产生一大耳瓜子抽过去抽死他的想法。
“当然不是。”
狂死郎轻笑一声,把我从沙发后面抓出来:“突然想起来,我们店要是说闲人,没有比凤更闲的了,既然是联谊的话,没有女孩子怎么行。”
“……”坂田银时看了我半天,脸上浮现一种相当不自然的扭曲表情,最终嘴角弯了个抽搐的弧度:“啊啊……说的也是,那就一起吧,总之人手是不嫌多的。只不过,既然以女孩子的身份参加的话,就穿得像女孩子一样点啊!这个样子简直像要随便出去路边买爆米花一样。”
“……我看你的头才像被放进爆米花机里爆过吧。”我撇过头小声嘟囔着,心里却是相当不满——老子男装你他妈的不是都看了这么多年了吗现在还居然嫌弃起来了!
坂田银时则朝跟我想反的方向抬起头,一脸“我可没跟你说话”的表情指着太阳大呼小叫:“你这个白痴!到底跟阿银的头发有多大仇?!看不起天然卷吗!”
“噗哧。”本城狂死郎突然笑出声:“二位,要聊天的话不如进来坐,挡在门口可不好哦。”
我不理狂死郎暧昧至极的表情,转身往高天原走进去,用大家都能听清楚的分贝自言自语:“我去换衣服,只不过我真是相当看不起脑子里也是天然卷的家伙呢……”
“你这个让人火大的女人!要阿银用熨斗把你脑袋里的沟回全部烫直吗混蛋!”
☆、56于是该见家长了
身上这件作为出席联谊会来说华丽得有些过分的和服让我手足无措得想要吐血了,垂手拽着身体两侧的衣襟挡住那朵恶俗的大金花,这种金红的嚣张搭配总让我想起某个风骚的家伙。
……不,不是高杉晋助。
我塌下肩膀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不该对牛郎店鸭爸爸的节操观念抱太大希望,这种看着就像某些特殊职业的衣服穿到大街上来真的没问题吗,特别是身边还站着一只纯白的家伙,那不是显得我更恶俗了吗?!真是让人火大啊……连头发都是纯白的!坂田银时这个混蛋真是把“想要俏,就穿孝”的宗旨发挥到了极致啊!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是白的啊这人!
“喂,听到了哦,阿银我清楚地听到你在吐槽了哦,到底是对我的头发有多不满啊你,阿银的天然卷你不也是好好的看了十多年了吗突然这么大意见又是做什么。”坂田银时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某个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对我说话的时候却连间断都不带有的。
“才没有,我只是对这种淫-乱的联谊party感到不爽。不愧是看着小黄书长大的啊银时,不论成年后看多少《jup》都无法扭转你那颗千疮百孔的心脏了。”我跟他并肩站着看向同一个方向,边伸手撩了撩头发,披散在背后的长发让我烦不胜烦。
人的习惯果然是会经常变化的,记得在很小的时候还非常欣赏这种华丽的搭配,而且把长发看得比除了命以外任何东西都重要,几乎从来不会将它们束起来,只不过经过十几年的苦逼战斗,我已经对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完全没有好感。
“会把联谊想成[哔-]party那样的你才长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吧我说……话说为什么只有阿银的话就要屏蔽啊。”
我本来是还想再跟他斗下嘴,只不过旁边那位眼镜少年表情从“哎刚刚该打招呼自我介绍吧错过时间了现在说会很尴尬啊!”变成“根本插不进嘴吐槽好寂寞啊”,成功让我闭嘴了,于是我便认真地看了他们俩几眼,另外还有一个红衣服的小姑娘正是那天被银时扔给我的,她倒是更大方,直接盯着我的脸连目光都不转开。
我倒是不在意被人看那么一下两下啦,毕竟人类几千年大概才出我这样一个美人(……),移不开眼睛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被直勾勾地从头盯到尾还是会觉得很不适应。我木着脸瞥一眼旁边那位毫无所觉还带着明显不满神情的男人一眼,曲起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胸口上,后者捂着胸口弯下腰发出一连串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