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等了,今天,我一定要得到关于天道众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里,凤会越来越凶残……

☆、47看到通缉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报警

“太慢了,你迟到半个小时。”我缓缓站起身,身后的人稍微靠近时,我却产生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不禁皱起眉头打量面前的人:“生面孔……为什么不是乙醚跟我接头的。”

来天机阁交易的人不用真名,天机阁中的人也只取代号,与我直接做生意的人叫做乙醚。

“乙醚有别的事要做,我是天机阁副阁主甲醛,您就是乌鸦吧,幸会幸会。”

甲醛长着一张地道的地球人的脸,倒是让我产生不少好感。只是这次居然是副阁主来与我接头,莫不是有了突破性进展?

这样的疑惑只存在一瞬间,我早已学会了不对任何事抱有期待,不论是谁来,只要给我情报就好。从怀里掏出一只装着金条的布袋扔给他:“少说废话。我要的情报带来了么。”

天机阁连宇宙的流通货币都不收,只收金子。

甲醛手忙脚乱地接住布袋,拖在手心颠了颠,嘴角添上几条笑纹:“当然当然,只不过,天道众的消息可谓是宇宙顶级的消息,并不怎么好查。”

我一听他这番说辞,立刻不耐烦地拔-出刀架在甲醇脖子上:“这话你们已经说了四年,钱照收不误,每次却只用些不入流的消息打发我。”

我一直知道他们在顾左右而言他,若不是还有辰罗一族的消息在扛着,我早就‘处理’了这群只吃饭不干活的蠢猪,只是四年过去,我也再也没耐心等下去,如今还想糊弄我的话,我不会对他们客气。

我有点儿厌倦这种整日被虚无缥缈的仇恨折磨的生活了。

甲醛露出些惊慌的表情,但很快镇定下来,只是额头冷汗却缓缓流下来:“我们已经在努力了,只不过天道众的消息确实很神秘……”

“你眼珠子乱转地在打什么主意,要不要我给你剜了。”我耐心丧失地打断他的话,手腕翻过便将刀尖插-进他右眼,握着刀缓慢旋转然后狠狠拔出,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哀嚎。我随意将被一同拔-出的眼球甩出去,声音降到冰点:“不给你点儿教训,我是很难得到想要的消息,对吧。”

“呜哇啊啊!你……你居然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冷笑了一声,抬脚踩在那家伙肩膀上用力下压,刀尖悬在他左眼上方:“说,还是不说?”

“我说!嘶……”他抽搐着捂住右眼,鲜血却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流出来:“天道众与春雨海盗的高层有关……他们……他们八年前,参与过侵略江户的联战,他们的组织相当神秘……我们查了四年也只知道一点消息,还有……”

“继续说!”我一脚将甲醛踹翻在地,又着急地把他一把抓起来:“还有什么?!不想死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甲醛左眼的视线在我斗篷下的衣服上一扫,眼底露出清晰的恐惧:“饮、饮血姬……”

“噌——!”我甩刀削掉他头顶一片头发,连着头皮血淋淋地掉到我身上:“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他妈的快说!不然让你死得很难看!”

“啊啊啊!!!!!我说!我说!”甲醇抖得跟筛糠似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我们也是刚查到的,八年前的茨城之战,内-幕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他偷偷觑了我一眼,声音低下去:“虽然天道众和辰罗联手锐不可当,但是攘夷战争时名噪一时的凤家军如论如何也不会在他们的绞杀下全军覆没,造、造成那个后果……跟当时幕府有关,他们对付不了外敌侵略,中央发动宽政大狱杀了一批志士安抚天人,凤家军只是牺牲品中、中的一个而已!”

我愣愣地抓着他的衣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果然,果然是这样的,高杉晋助所说的,并不全是骗我!还有当年吉田寿也提到过“安政大狱”,那时我还小,更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没想到……没想到……

我一把扔开甲醛,突然捂着脸笑起来,胸中的愤怒却前所未有地膨胀——我的弟兄为了幕府拼命,到头来却被当成了弃子!有什么随着肆无忌惮的笑声不断涌入脑海,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撕裂——

“等我……灭了辰罗……便是幕府的末日!先让这陪你们走过黄泉路。”

八年前,我满身伤痕跪伏在花鸟苑和京乐的坟前,指尖带着鲜血一遍遍描绘他们墓碑上的刻痕,亲手将一头长发齐根切断,如瀑青丝夹杂着碎金般的阳光,丝丝缕缕落到坟包上铺了一地。我的命,也随着这头发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