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的要等到胸前两个小蟹黄包鼓出来,才能让他们恍然大悟原来凤十字是女人吗?!

我悲恸地捂住头贴着墙缓缓滑下,瘫软在被子里,平川寿以为我又想起伤心的事,叹息一声拿起药箱推门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体贴地给我掖了掖被角。要不说这些人可真多愁善感,我根本没想太多。

我将手伸出窗户,掌心落入愈来愈多的雨丝,在手心里积聚,又顺着指缝滑下。我闭上眼睛后仰到墙壁上,将身体完全陷入柔软的被褥。指尖突然擦过一道软滑的触感,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上面沾染的水汽几乎要将我的手指浸染。我突然睁开眼睛,那瞬间捕捉到对方银白的一角。我稍微疑惑了一下,随即情不自禁勾起唇角,将声音压低:“在外面干嘛,s晴天娃娃吗,还不快滚进屋里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然后我的房门被推开,花鸟苑站在门口挠挠头嘟囔着:“怎么知道我在的……我明明没出声音。”

看清来人我愣了一下,将视线放到窗外,墙角那里还有一片银白色的软毛露出来。我暗自摇摇头——真是个害羞的小家伙:“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听力好,坐吧。”

花鸟苑坐下后也不说话,反而像在偷偷观察我,我撑着下巴盘腿坐在靠窗的软榻上,有点儿郁闷地看着欲言又止的花鸟苑,深深叹口气:“你想跟我说什么就直说,唧唧呜呜的……跟白鹤那家伙在一起时间长了,也变成娘们儿了么。”

“凤……”花鸟苑刚酝酿出伤感的气氛便被我打断,温润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随后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可以不用装得这么轻松。”

“……”我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脸挤成一堆,眼睛只剩一条缝隙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前一阵我们家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们不一样吧,你爸爸不是在外面欠了债,被人找上麻烦了么?”我倚在窗台上换了个姿势趴伏着身体,手臂懒洋洋地伸出窗外——怎么还在雨里淋着,坂田银时那家伙,就算真的是妖怪的体格,也不能这样折腾啊。咦难道他是故意在那里听墙角的?

“不……父亲是因为……”花鸟苑的脸有瞬间漂移,他握了握拳头,低下声音说道:“天人入侵后,幕府为了明哲保身,把错误推给武士,他现在在政府的通缉范围之内。父亲当年为了幕府卖命,甚至在我出生那天都在战场上杀敌,如今却落得天天被追杀,有家不能回的下场……”他突然抬起头看向我,棕色的眼睛里难得的有隐约的怒火:“我比你更痛苦。”

我想我现在最好是愣愣地看着他,然后如陷入沉思一般沉默下来,微微错开视线,将脸扭向窗外。然后我这样做了——我知道花鸟苑的好意,他甚至为了安慰我将那些可以成为他心灵上伤疤的事情拿来跟我说,想要让我从他那里找到认同感,他是个好兄弟。但是我不习惯这样激烈的情绪,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表现得深刻一些,让他觉得他所说的对我有很大帮助。

果然花鸟苑像是松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开了。直到他走出门去,我都一直保持着高深莫测的表情。直到听到拉门合上的声音,我才如释重负般吁出一口气:“我没有痛苦啊……不过还是谢谢你。”

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失去的时候不必惋惜,这种浅显易懂的道理我一直记得……只不过,我忘记这是谁教给我的了。

“喂,小狸猫精,你再不进来就变成落汤喵了,小屁孩儿装什么深沉。”

我将身体探出窗子,扭头向墙角那边看过去,坂田银时抱着把剑坐在回廊里,屋檐上的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打湿他的肩膀,也将他银白色的卷发濡湿得更加柔顺。他仿佛被我惊吓到一般,雨水洗过后更加清澈的血色眼眸有一瞬间凌厉,随即又变得没精打采。

这让我记起了与他初见时的场景——那只只会用简单直白的眼神和动作表达自己意愿的妖精,如今也懂得人类的伪装了。

“谁是狸猫精啊,阿银我可是真正的人类。”

人类?嗤,行走世间的,都是妖怪。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周第一次上那个什么明星作者秀,还在榜单上,于是我努力更了一章。

有的读者问我在哪里找到访谈,其实没什么很重要的内容,就是跟银魂以及坂田银时表白了一下【喂】,之前还有说对银桑的爱要公之于众了之类……

☆、23最新更新

肩膀上的伤好的很快,我也很快投入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假装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村没有发生过。阿牛哥留给我一个包袱,我塞在被窝里当抱枕抱着睡。京乐那些家伙对此表示很好奇——当然也只是用好奇的眼神表达出好奇而已,他们对别人的隐私仿佛有天生的敏感,懂事到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