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他不明白什么是伤自尊心——我默默黑线地如此想。
我们小队平时混迹于人群中,遍布眼线,查探群众中对松阳老师抱着类似崇拜到要死要活这种心情的人,然后收为己用。也暗中留意有哪个大姑娘又给老师送了情书啊,有哪个小媳妇又给老师送了秋波啊,有哪个不开眼的妹子又缝了衣服给老师啊,有哪个闲的蛋疼的女人又给老师纳了鞋底啊……这些看似鸡毛蒜皮的琐事都在我们的关注范围内。
所以经过我们(除了坂田银时,他一直消极怠工)的多方努力,“为松阳老师挡桃花儿”小队又壮大了不少,威信也不断升高——至少私塾的孩子都知道我们几个是一伙儿的。
我平时就喜欢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小队成立后我便更加肆无忌惮。倒不是说我从心里觉得高人一等,关键是我作为“为松阳老师挡桃花儿”小队的队长,总要有队长的风范才行。我记得村里有个暴发户的儿子就喜欢用这种姿势走路,看着他也挺威风的。
当上队长后,我更加刻苦地操练其他五个人,还有自己——虽然松阳老师说要以德服人,但是我觉得还是武力比较直接管用。但是其实真正□练最多的是坂田银时,因为他不但要操练自己的份,还要陪我操练——谁让他是我的陪练呢。
我从以前一天打断两根竹刀,上升到到现在一天打断五根竹刀,刻苦程度可见一斑。我这样做当然是有道理的,我们现在虽然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队,但它还是会继续壮大,所谓树大招风,如果有人来找我们的茬,我作为老大总要替身后的人挡着不是,老大就要有担当才能让别人信服。
又一次例行会议,我们六个人坐在篝火旁。
其实说例行会议也就是几个人跑后山抓几只兔子山鸡吃吃喝喝,然后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情报——当然大多数情况下我们都没有什么重要情报可以交流,于是例会内容就只剩下吃吃喝喝。
我大马金刀地坐在河边,咽下嘴里的烤鱼,狠狠地抹了抹嘴:“除了又收了几个小弟,你们就没有更重要的情报了吗我说,比如松阳老师最近跟哪个女人走得比较近之类——”
“得了吧,你看松阳老师比他老妈看得还紧,别说女人,就连母苍蝇都没机会跟老师接触。”坂田银时单手支颐,懒洋洋地躺在石岸上哈欠连天。他刚吃完了一只兔子腿儿,面前还放着半只,看样子他打算歇歇继续吃。
我鄙视地瞥了坂田银时一眼,含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光吃不干活,跟高杉一样没用,这家伙除了躺在屋顶晒太阳什么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