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就算你是她亲自救出的人,触到我的底线的话,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了。”女人脸上迅速退去血色,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又笑起来:“傲娇,就算你整天摆一副笑脸,跟腹黑似的,也仍然抹不掉你的本性——傲娇。如果不希望我提起,又为什么告诉我你的身世。”

诺斯盯着她用俯视的角度看过去,恰好看到女人脸上自信满满的笑容,他轻声说道:“自以为是的家伙……是玛丽苏时候带出来的弊病么?”

“喂——!!”

“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比较不脑残。”

黑珍珠愣在原地,心里默默诅咒这个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却又涌出一股怪异的感觉。但是想到他即将去冒险,就生生压下这样的感觉:“总之你小心。”诺斯拉下墨蓝色的小窗帘,挡住即将进入屋子的第一缕阳光,也许是反差对比,水镜的光芒突然变得更亮。水镜上面呈现出一个正在熟睡的灰色头发的孩子,胸前有微弱的起伏。黑珍珠沉默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点儿无力,只好改口:“你该了解她的性格,如果你有任何差池,懊悔一辈子的人绝对会变成她。”

“啰嗦的女人。”诺斯在沙发上坐下来,不再出声,黑珍珠叹口气,也摇着轮椅退出那个小黑房间,有很细小的声音从口中溢出——

只是不要死掉了。

“哟西~!搞定了!”拍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身上沾了垃圾的味道,恶心死了。

切里夫在一旁站着,抱胸靠在残破的砖墙上:“你还真是有够奇怪的,明明那个人背叛你了,还帮他挖洞埋了干什么。”

“啊?你说了什么?”我吊着眼角看向切里夫:?b0弧肉大叔这种又没外貌又没人品的人,交不到什么朋友啦,尸体在这个地方腐烂掉的话,银桑也会很困扰啊——毕竟短时间内银桑我暂时不会离开蜘蛛窝。啊啊~虽然蜘蛛窝没有我的万事屋舒服,但是谁知道老妖婆会不会突然发神经跑来杀掉银桑啊。”

“于是说到底还是你太喜欢管闲事吧。”切里夫状似无奈地挠挠后脑勺:“有时间管别人,倒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是因为上次受伤留在基地,这里除了飞坦和库洛洛只剩下富兰克林了……”

“嗯?你想说什么?”

“跟你混得挺熟的几个都不在,你可小心了,他们对于你上次毫无缘由地拆伙就很不高兴,而且居然突然消失掉,”切里夫顿了一下,对我说:“不要小瞧流星街人的怨念哦~特别是不要小瞧蜘蛛的怨念。”

“……虽然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通用语,但是连起来银桑理解不能,稍微说明白点儿直白点儿会死吗?!上次被老妖婆抓去不止是腿她把你的脑袋也一起废掉了么?!”

切里夫悲痛地俯视了我一眼:“总之你保重吧!”

“……”抽搐着嘴角,我决定无视他:“我去看看哈尔的状况。”

“变成老妈子了呢……”

“才不是!银桑是想看他快点儿醒了赶紧滚啊!不要以为你刻意压低声音银桑就听不见了!”

“嗨~嗨~”

哈尔已经睡了一整天,却一直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我有点儿担心肌肉桑的降头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了,难道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啊去!以为是睡美人啊!抱着洞爷湖站在哈尔房间门口,糖罐子趴在我肩膀上啃巧克力——这家伙摄入糖分的量比银桑都高了!真想在糖罐子下次要甜食吃的时候告诉他“年轻人要学会吃苦耐劳,总摄入这样软绵绵的东西可是会被毛囊之神抛弃的。”

……

……

哎?像银桑一样蓬松厚密的天然卷发不被放在会变成秃子的范围内哟~银桑的天然卷儿可是专门为了摄取糖分而存在的!

看着仍然在昏迷的哈尔,我突然产生了类似“人生自古谁无死”的情绪。

“喂,你够了,赶紧弄个笼子把你肩膀上这个玩意儿装起来用布盖着吧,现在我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块巧克力无缘无故凭空一段段地在减少,很诡异的好不好。”

“阿勒?真是调皮……糖罐子,不许用幻术!”把它从肩膀上拎下来,提在眼前摇晃:“你想让别人误会银桑是妖怪么?”

直到糖罐子变成了两个蚊香眼,我才重新把它放到肩膀上,切里夫在一边抽搐嚷嚷着“糖罐子这个名字也太诡异了吧”之类。其实银桑也知道叫定春比较顺口啊,但是每次提到这个名字总会想起毛茸茸的手感,和万事屋那一帮白痴……啊啊~糖罐子啊,果然还是叫糖罐子吧!

我突然抬起头盯着切里夫:“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