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库洛洛不是说让悄悄潜入么?怎么闹这么凶了?难道不小心把窝金和信长放出来了?不,不会的,窝金信长的行动是定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冲到长老院门口的时候,迎接我的是穿着眼熟黑西服的一群杂鱼,——啊好久不见啊,冷艳高贵的黑西服!这样想着,习惯性地抽刀瞄准下巴抽过去,——银桑我可不是个念旧情的人呢。

虽然里面貌似已经闹翻天了,但是我还是决定悄悄潜进去,库洛洛当初是让我们杀掉所有的人没错,但是那是预先准备偷袭的,现在搞出这么大动静,库洛洛和派克那边反而麻烦了呢。而且银桑我可是懒得给人当清道夫——这个伙计本来就是飞坦和芬克斯该干的吧,而且他们两个之前可是警告银桑“不要试图跟我抢猎物”哦!银桑可是很胆小的哦!啊啊~团队游戏里有几个积极的同伴真是……很轻松的。

从背后抽(和谐= =)出在信长公那里借来的刀——但是如果不能成功的话,也只有杀掉了,而且弄个武器自卫也是必须的……银桑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根据之前对十老头的了解,相信不用太久,长老院那边就会察觉到薄弱的防守被击垮掉,先不说他们人手够不够分(为什么这个也要和谐……)身应付我们这边,以防万一总是要的。

其实这里的警卫布局很奇怪,除了在门口的时候遇到那几个,越往里走守卫数量反而越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火力几乎都集中在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没猜错的话,芬克斯和飞坦应该在里面。感受到背后轻微的空气流动,我一刀劈向身后,大股暗红色的液体迎面泼到脸上,推开倒下来的黑西服,一脚踢开木门。

“哟——!!万事屋参上!”把木刀往肩上一甩,对着房间里被层层包围的两个人呲牙笑道:“银桑来晚了,抱歉!”

屋子里的场景让我有瞬间愣神,飞坦黑色的袍子和藏蓝色的发丝都沾着些血红色粘稠的液体,特别是额头附近还在往下滴血的样子证明这并不都是对方的血,芬克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或者说他的情况更严重,肩膀的地方已经被血浸湿——能把他们两个同时逼得这么狼狈,长老院还真是有些实力。

飞坦没有转头看我,只是金色的眸子在细长的眼框里转了一个角度。——这货明显有些气喘了。

飞坦微微动了一下,形成了一道残影,他面前的人便掉了脑袋,骨碌碌地滚到我脚下。

“啧,你也真够大胆的,竟然没有趁机逃走么?”

“啊……”我抹了一把流到眼睛里的红色液体,抬脚将面前的人头踢向一个人:“武士怎么会逃走,而且银桑为什么要逃走?”

飞坦,终于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突然展开意味不明的笑,轻轻挑眉:“不错么,这种颜色搭配比你那张脸让人感觉爽多了。”

我狠狠抽了下眉头:“啰嗦!你还是先考虑自己的情况吧!”洞爷湖从袖子里穿出去,朝后面捅过去,恰好刺进芬克斯身边一个人的背心,“嗤,这么狼狈了,还号称蜘蛛么,以我看倒是像掉进泥潭爬不出来的蜘蛛。”

“小子你活腻了!”芬克斯抡着手臂一拳打飞旁边的人:“信不信我先收拾掉你!”

低头躲过一颗子弹,我向后退滑了一下,蹲下背对着飞坦跟芬克斯,侧过头,却看到芬克斯和飞坦已经单膝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了,——喂喂,这什么情况啊喂!根本就直接成累赘了吧!

两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如果不赶快想办法我们三个就一起死在这里了。

“卷毛小子,你先走。”芬克斯看起来比飞坦更严重些,他根本已经站不起来了:“这个地方有点儿邪门,我的念暂时能用而已,但是在迅速流失。”

“应该是专门针对念能力者的能力,倒是超出团长给的情报。”飞坦含混不清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莫名有些兴奋:“……旅团成立之后还是第一次,嗤。”他突然打开伞,从伞柄里射出无数钢针飞向周围的人,那些细小的针在头顶华丽的琉璃吊灯惨白的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幽蓝色的光,很明显是淬了毒药的样子,一群试探着上前的人哗啦啦倒下一大片。

在这样有些变态的攻击下,剩下几个暂时不敢上前,只是跟犯人的苍蝇一样围着我们,——但是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一旦飞坦跟芬克斯的超能力失去效力……我们就是瓮中之鳖,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哼,你该后悔回来了,当时就带着那个女人逃跑的话,说不定就不用死在这儿了。”飞坦啐一口血出来,颤抖着把后背抵在我身上,芬克斯已经因为念力消耗太大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了。我愣了下,然后把两把刀的位置互换了下,左手握着,伸出右手架住芬克斯的腋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