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脸色微红,嗯了一声,没有回答,旁边的慕冬儿抢着说:“咱们这堆里最厉害的明明是我,别听殷不沉胡说,斗法根本没开始,左流英和秦凌霜这是在交谈,说什么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战斗。”
“你厉害,但你不是妖,所以不是我们这一堆,是你们那一堆里的。”老撞仍然盯着飞飞。
“我、我也没看到斗法的迹象。”飞飞实话实说。
“哈哈,殷不沉,你果然是撒谎。”老撞笑完又叹了口气,“到底什么时候开打?场地也清了,太阳都升这么高了。”
殷不沉嘿嘿笑了几声,好像众人皆醉唯吾独醒,连慕冬儿也给惹恼了,“没开打就是没开打,你再怎么笑,这也是事实。”慕冬儿顿了顿,转身大声道:“母亲,问问父亲,左流英和秦凌霜开始斗法了吗?”
“他在写符。”杨清音说。
“瞧,父亲连看的兴趣都没有,那就是没有斗法。”慕冬儿觉得这就是最明显的证据了。
殷不沉仍然冷笑,却不说话,仍然背负双手,时不时嗯一声,或者点下头,似乎参与了钟与镜的交谈。
殷不沉三天前刚刚击败异史君,虽说其中有种种机缘巧合,终归算是他的战绩,这么一摆架势,大家更是捉摸不定,不由得信了几分,纷纷施展法术,小心翼翼地前往断流城上空查看情况,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弹了回来,跳蚤踩出的光泽还在,柔和、坚韧,不可攻破,更不徇私。
老撞和慕冬儿一个高大一个矮小,脾气却是一样的暴躁,同时出手,分别抓住殷不沉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然后同时喝问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我连眼睛都没有,能看见什么?”殷不沉也不反抗,又长长地嗯了一声,“或许这就是你们的问题,太想用眼睛看到,反而失去最重要的感受力。”
“什么意思?”慕冬儿与老撞互视一眼,同时松手,都觉得殷不沉有点神秘。
殷不沉扔掉了水晶眼,新的妖丹眼还没炼出来,在脸上系了一块黑布,将眼睛连同以上的头部全都蒙住,越发显得与众不同,“闭上眼睛。”
老撞和慕冬儿半信半疑,可还是先后闭眼,周围的大多数同伴也跟着闭眼,珍奇楼顶上一片安静,只有钟声镜鸣在耳中回荡。
“怎么样?”殷不沉问。
“声音大了一些。”老撞想了一会补充道:“好像真有点斗法的意思,一会钟声响些,一会镜子的声音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