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慕冬儿落入妖血阵,成为俘虏,头顶的道火消失不见,手里的铜铃也被夺走了。
铜铃就摆在拓勇身前的桌子上,他觉得这东西是件宝物,却一直没有查出它的底细——庞山宗师亲自施法加以改变的流火金铃,半妖是看不透的。
船舱里没有其他人类或妖族,拓勇低头把玩铜铃,突然抬起头,对满面怒容的婴儿说:“道士都像你这么早熟吗?我应该怎么对待你?婴儿?少年?成年?”
“放了我。”慕冬儿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呵呵,孩子,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拓勇摇摇头,“我想我还是去找你母亲吧,她是大人,应该愿意跟我谈判,也能听进我的解释……”
慕冬儿又上当了,“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来攻打镇魔岛,打不过我就使诡计,等我恢复自由,把你们全都杀光。”
拓勇低头继续把玩铜铃,好像将船舱里的俘虏给忘记了。
沉不住气的还是慕冬儿,“你不是要解释吗?为什么不说话了?”
拓勇抬头笑了一下,随后正色道:“我曾经有机会杀了你,但我没有这么做。”
慕冬儿小脸憋得通红,被俘不久,半妖就试图用妖术杀死他,不知为什么进行到中途又放弃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半妖换了一副嘴脸,和蔼可亲、通情达理。
慕冬儿牢牢记住这个教训。
拓勇继续道:“其实我不是来攻打镇魔岛的,我们奉命来寻找止步邦,可是你们就住在离止步邦最近的岛上,而且一直以来对舍身国怀有敌意,所以我们只好先下手为强。”
“卑鄙。”慕冬儿想不出别的词。
孩子的指责只是让拓勇更加镇定,身子半倾,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我很好奇,止步邦里面到底有什么?又是怎么突然间消失的?”
“你在问我?”慕冬儿诧异地说,他还不懂得掩饰心中的想法。
拓勇却将这个孩子想象得过于成熟了,以为他的反问和脸上的诧异是一种策略,于是微笑道:“你们母子总不会无缘无故留在一座荒岛上,听说你们是在等慕行秋,也就是你的父亲,可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