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露应该有八九十岁了,慕行秋等人都是二十一二岁,当她的孙辈并无不妥,只有左流英,比他们几个人的岁数加在一起还要大两倍以上,也被慕行秋归为孙子。
骑士打量了几眼,“我们不是商队,不带外客,避开,让我们过去。”
“我们出钱,你开价就行。”辛幼陶马上接口,心中叹息,自己堂堂一位王子,居然沦落到在雨中跟人讲价的地步。
骑士犹豫了一会,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辛幼陶正要掏出金银,从马队中跑来一名骑士,大声说:“主人有令,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带上他们一块上路。”
第一名骑士又轻轻摇头,显然不太情愿,但还是下令腾出几匹马来,慕行秋指着孙玉露和左流英说:“祖母年事已高,我这位……堂弟疾病缠身,我们带着他就是要去踏浪城寻医问药,能不能让他们两个上车?”
左流英不肯做出得病的样子,孙玉露拄着拐杖咳了两声,越发显得老弱。
“你们还真是得寸进尺,知道车里……”领头骑士没有说下去,而是让另一名骑士去询问车里的主人。
很快车里传出命令,允许一老一少上车同行。
马队重新上路,杨清音和小青桃同骑一马,慕行秋与辛幼陶共乘一骑,跟在马车后面。走出一段路之后,辛幼陶小声说:“这辆马车能装下至少十个人,派头可不小,二十名黄符军士兵护卫……我猜车里的主人是来踏浪国游玩或探亲的贵族子弟,应该是公侯的儿子。”
包袱里的秃子说:“让我瞧瞧……”
辛幼陶急忙连嘘几声,让秃子闭嘴。
慕行秋认不出贵族的排场,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左流英停在这种鬼地方,不会是专门等这队人吧?”
辛幼陶深以为然地点头,虽说诸侯国的都城有大量禁制,各种方式的飞行都会被发现,但范围也就百余里,左流英却停在二百里以外,实在有些蹊跷,“那这位‘主人’的来头肯定不小,可是只带二十名卫兵,太少了些。”
“会不会这就是左流英要找的帮手?”小青桃在杨清音身后轻声问。
“很快就知道了。”慕行秋低声回答,越发厌恶左流英故弄玄虚的做法。